的侍卫们纷纷避开,二人身影滚落在地,如麻花般缠斗在一处,青禾出招何其果决狠辣,然而对方也不赖,暗器频出,不过青禾实在是憋了一肚子戾气,将她视为林子里的猛兽,短刃长刀一股脑全罩着她命门招呼而去。
对方出招也十分凶狠,身影稳而柔韧,然青禾身影更快,像一道闪电只管往对方猛砍猛杀,与方才明怡痛击南靖王如出一辙,那名女将还是第一回 与青禾交手,没料到她功夫如此霸烈,惊愕之余略有些吃将不住,竭力周旋企图反制。
而青禾却无意与她缠斗,只以快、狠、准近乎发泄般将对方死死压制。
底下两个徒弟打得难舍难分,台上两位师父却均是收了手。
南靖王周身吃了几刀,扶着台角望柱调息,而明怡呢,使了一招千江月影之后,也耗尽心力,生出疲惫,她悄悄将双刃背在身后,剑刃点地,以做支撑。
两人望着对方笑容未改。
南靖王目露钦佩道,“蔺昭这一招千江月影属实厉害。”
明怡轻轻一吹,将额尖一串细汗给吹散,目光睨着他,姿态说不出的疏朗散漫,“王爷上了些年纪,我用这一招打你,实在胜之不武。”
“哪里……”南靖王摆手,竟是顺手将那根扎在胸膛的狼刺给折断,未将之抽出,那动作十分随意,好似扎的不是自个身上,看得底下诸人是毛骨悚然,
“话不能这么说。”
他叹着气,目光在明怡周身扫过,最后不着痕迹在那落地的剑尖瞥了瞥,
“你受过伤,非巅峰之时,你赢我,乃实至名归。”
很少有人能在他接连设陷下逃过一劫,蔺昭不仅能避开,甚至借力打力反将一军,此等智慧实乃天生的帅才。
明怡撩唇一笑,慢腾腾将双剑挪至身前抵着,略有松弛之态,“既然殿下服输了,那我却之不恭。”
晚风徐徐拂过她眉梢眼角,那张脸被盘楼壮丽的灯火映得明朗蔚然,合着挺拔如玉的身姿,当真还是那个上京城最耀眼的少年郎。
南靖王望着这样的她,忽然油生出无限的感慨,
“蔺昭,我在想,若我巅峰之时遇见你,而你亦未曾负伤,你我定能战上八百回合。”
明怡被他这般一说,亦生出些许惘然,脑海忍不住回想这一生与南靖王的恩恩怨怨,自十三岁起第一回 与他交手,至而今十一载,二人几乎每年都要打上一场,各有胜负,南靖王的狡猾难缠也是倒逼她成长的重要缘由,“能有王爷这样的对手,亦是蔺昭之幸。”
此情此景,一人盛年已过,一人重伤在身,立于流光璀璨的擂台之上,竟生出几分英雄相惜之意。
南靖王不无遗憾地说,“可惜君生我已老……”
若是年龄相仿,他与蔺昭也该是一世之双雄。
听了这话,整座盘楼倏忽陷入静默,些许武将亦是为二人感慨生惜,更多之人觉着这位南靖王脸皮太厚,竟也妄想与少将军相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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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结束了么?
没有。
“老”字一落,只见南靖王突然爆出一声吼,手中两柄狼首锤蓦地刺出长空,使出一招“霸龙长击”,直往明怡扑来,这一式带着几分壮士断腕的坚决和一往无前的霸烈,两个狼锤如狰狞咆哮的恶狼头颅,獠牙毕露,爆出长刺,一瞬欺至明怡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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