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找托盘和肥料吧。”
“好嘞,小的遵命!”
卖花草种植工具的摊位很少,他们把集市走完一半了都没找到。恰值上午十点,太阳早已高悬,正正照在她们上方,晒得人睁不开眼。
“好晒啊。”许妍边走边用手扇风。
江茗雪也抬手置于额间,遮住太阳,只不过聊胜于无。
这次出门急,忘带遮阳伞了,炙热的太阳晒得人头晕,头发被烤得热乎乎的。
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严严实实地挡住斜上方的太阳。
她抬头,前方几寸之隔处是容承洲宽阔高大的身影,一米九四的个子像一把移动的遮阳伞,将刺眼的太阳遮得严严实实,正偏头和邢开宇低声交谈着什么。
她躲在他遮蔽的阴影下悄悄打量着,明明今日只着便装,深灰色T恤配黑色裤子,但数十年如一日的端正姿态还是能让人轻易看出是军人出身。
侧脸下颌线如刀刻一般,线条冷硬,五官优越。始终绷着脸,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是和言泽、和她弟弟都不一样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当然,这个“畏”更多的是敬畏,因为他实在太刚直了,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哪怕是说情话,他都像在朗读诗词歌赋,没有半分狎亵轻慢之意。
“茗姐,前面好像有一家卖花的,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有我们要的东西。”
出神之际,许妍的提醒将她牵回思绪。
江茗雪回过头来,点头:“好,走吧。”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到卖花的摊子,把坐在小板凳上的老板娘吓一跳,起身警惕问:“汝众要怎作?(你们要干啥?)”
江茗雪回头一看,除了柏东,言泽和容承洲带来的人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子,还有个一米九的,五六个人高马大的青壮年男子跟在她们身后,个个不苟言笑,凶神恶煞的,不知道还以为青天白日来打劫的。
她忙柔声向老板娘解释:“阿姨,您别害怕,我们是来买肥料的,怕太重拿不动,请了几个小哥帮忙。”
老板娘终于放松警惕,重新坐回到小板凳上,用普通话对她说:“要买什么,你们看吧。”
花草摊位主要是卖盆栽花卉的,托盘和肥料都是随花赠送的,江茗雪跟老板娘商量了好一会儿,才愿意给她单卖肥料和托盘。
她挑了几种不同有机元素的肥料,各买几袋,打算回去都试验一遍,又加价把老板娘摊上的所有托盘都买光了,临走时,老板娘边数钱边嘴上跟邻居摊位的大娘说:“你看伊们把我这些赠品都买光去咯,我还咋做生意嘛。”
“那泥别卖嘛,底个逼汝咯?人屋还多付钱给汝咯!”
“哎哟泥这话说的,我是在意汝的鸡碎银个人咯?……”
江茗雪和许妍空着手在前面带路,几个男人人手拎着一袋东西,在老板娘的絮絮叨叨中离去。
容承洲拿的东西最多,因为还有两个椰雕,是他付完钱就拎着的。
虽然他拎起来看着挺轻松的,拎几包沉重的肥料就像是拎着一袋零食,但江茗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帮你拿点东西吧。”
“不用。”他没给。
前面有自行车经过,他挪到江茗雪的左侧:“你走里面。”
江茗雪:“好吧,辛苦你了。”
“嫂子,不用心疼容哥,他平时练的杠铃都是四十公斤的,举一个你都轻轻松松,更别说这几斤东西了。”邢开宇在后边揶揄。
他说的太有画面感,江茗雪已经不由自主脑补出自己被容承洲举到天上的画面了。
嗯……有点吓人。
她决定回去多吃点,是得增增重了。
“你们今天休息吗?”她问。
容承洲走在外侧,让她走在树荫底下:“嗯,大休。”
在没有训练和值班任务时,其他人一般是做五休二,但他兼任两职,要管理的事务比较多,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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