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见她头上没流血,心存侥幸,又梗起脖子反驳:“我怎么没配合?我每天都吃药,就算按你们说的吃药频率降低,也不可能一年了也没有效果吧,我看你们就是为了多挣钱,故意治不好!”
江茗雪轻笑,没有急着反驳,拿起小梁送过来的小型仪器,突然举起靠近。
“你干什么?!”男人瞪大眼后退。
说话的气息恰好扑在仪器的口径,测试仪上的数据跳动到89g/l停下,江茗雪举起酒精测试仪,同时目光落在他耳朵上挂着的烟,不紧不慢道:“你药吃了多少我不知道,但烟酒应该没少用。”
她将数据展示出来:“隔夜酒还有89的浓度,可想而知你平时酗酒有多严重。”
周围病人指指点点,中年男人一愣,嘴硬反驳:“你胡说!你那仪器根本不准,而且我的烟就是挂着,根本没吸。”
江茗雪淡淡一笑:“吸没吸你自己心里清楚,身体是你自己的,医生无权干涉。但我们的药方已经治好了几千名慢性胃炎患者,你的疗程长很大程度上归因于你自己。”
一旁候诊的病人看不下去了:“就是,刚才还在大厅吸烟呢,人家小姑娘提醒他都不听,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
“我也有印象,而且一靠近就酒味很大,难闻死了。”
“行了,你快别在这儿碍事了,赶紧出去吧,我们都急着找方医生治病呢。”
“……”
病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风向不出意外一边倒。
中年男人面色铁青,见辩驳不过,便冷哼一声,准备溜走,却被江茗雪喊住:
“等等。”
她掀起额头的碎发,露出红肿的一块伤口:“警察已经到了,我头上的伤该去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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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雪把监控交给警察,又简单做了笔录,医馆才安静下来。
当众闹事、蓄意伤人、造谣诽谤三大罪行足以让他在里面蹲半个月了。
还好今天病人不多,没有造成严重影响。
中午休息,许妍拿着药膏过来,眼睛红了一圈:“茗姐,上点药吧。”
江茗雪点头微笑:“谢谢。”
白皙的额头被钝器重击,才过了半个小时,红肿就已经隐约开始发紫,淤血扩散,虽然表面没破,但皮下组织一定严重破损了。
许妍上药的手微微颤抖,哽咽道:“我都快被吓死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那么大一个茶杯砸到头上,她看着都觉得疼,她的老师竟然还能淡定自若地处理医患纠纷。
江茗雪轻笑,语气轻松:“人总有倒霉的时候,今天刚好被我撞上罢了,幸好我脑袋没那么硬,茶杯没撞碎,也算命大了。”
许妍被她说得又哭又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医患纠纷是常有的事,医馆尚且没有医院严重,但每年总会发生那么几例。江茗雪作为馆长,必须要有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能力。
所有人都能退,唯独她不能。
“今天的事别告诉我家里。”她叮嘱道。
江家的管家隔一阵就会从中药百草园送一批药过来,这两天又该送了,江茗雪不想让他们知道。
许妍点头:“我知道了,茗姐。”
雨下了一整天,下午病人更少,难得五点准时下班,江茗雪开车回松云庭。
今天比平时吃饭早,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拿上睡衣先到浴室洗澡,出来时天完全黑了,卧室漆黑一片。
走到门口按下灯的开关,头顶的法式吸顶灯忽闪了一下,又完全灭掉。
再按开关,直接不亮了。
其他房间的灯都还亮着,应该是灯芯烧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江茗雪按了下太阳穴,自己从储物间搬了个人形梯子,找到替换灯芯和螺丝刀,关了总电闸,打着手电筒爬上去,把灯罩拆下。
巡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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