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莫名其妙被他一顿贬低,阿风忍了又忍,忍不住开口,“二哥这说得什么话,不觉得太看轻我了吗?”
贺凤臣停了下来,看她一眼,阿风突然有种错觉,仿佛此刻她的不满在他眼底也是孩子的印证。
“他的事,我自会对他说,你就不必插手了。”
“可……”
“可从前毕竟夫妻一场……”阿风忍不住道。
阿风不明白,贺凤臣的面色为何霎时冷淡了下来。
尤其是在听闻她“夫妻”二字时,他目光澄澄,似乎闪烁淡淡的轻蔑。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算得什么夫妻?
他注视着她,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贺凤臣的目光便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泛着微妙的妒恨。
舌尖一点点舔舐过她每一寸肌肤,冰冷地描摹,丈量着要如何将她绞死。
而她方才竭力表现出来的友善,热情,在他眼底都是不值一提的幼稚,可笑的。
……
他恨不能绞死一无所知的她。
恨不能——
眼前又再度浮现出昨日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伏在她身上,漠视她的哭泣求饶。贺凤臣这次顿了好一会儿,方才又开口。
“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少年沉默半晌,扶案而起,清亮凤眸睥睨间,掠过一点冷傲的轻蔑,一点居高临下的悲悯。
“你会后悔。”
直到现在,阿风终于觉察到,贺凤臣似乎对她抱有淡淡的敌意。
这是这敌意,若有若无,像江南的烟雨,霏微淡渺,一晃而过,又好像仅仅只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错觉。
毕竟贺凤臣大部分时候又十分照顾她,待她极为包容。
就比如现在。
才说完那有些不客气的话,贺凤臣却又主动帮她收拾碗筷,绝口不再提之前那点不愉快。
阿风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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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阿风的三脚猫功夫,在找那只野猪精麻烦之前,贺凤臣特地抽出了一天时间给她安排特训。
这一次,跟之前那几次都不同。
这一次,她需要从头到尾,完完整整跟他走一遍招。
阿风之前不是没跟贺凤臣切磋过,但都以教学为主,比较碎片化。
第一次正儿八经喂招,她有些激动,更有些兴奋。
贺凤臣似乎看出她的激动,容色淡淡,不予置评,选择不打消她初始的热情,“开始吧。”
阿风深吸一口气,攥紧剑就冲了上去。
一顿输出。
没办法,她也知道她跟贺凤臣差距太大,只能硬着头皮,不讲武德,逮着一点机会便使劲挥砍。
贺凤臣微微蹙眉,没说什么,甚至也没怎么动,阿风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躲开的。
她举起剑,又一顿暴力输出。
单方面被她打了半天,贺凤臣终于动了,抬起手,轻而易举,格下她一记重击。
抬起纯黑眸子,淡淡反问:“打完没?”
阿风:“……”毫不夸张,她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
少年淡淡的嗓音仿佛是跑步时的信号枪。
她面色一变转身想跑。
贺凤臣就已经追了上去,对准她手臂、小腿、手腕、膝弯,随便敲了两下。
疼痛袭来的刹那间,阿风下意识地做出人类最基本的反应——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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