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她百般煎熬之下,礼貌地问。
贺凤臣看了她一会儿,不知何故,别开了脸,硬邦邦地说:“不必。”
“二哥?”阿风有点不明白他突然的抗拒是怎么回事?
“伤口已无大碍了。”
贺凤臣抽出下颌,语气淡淡的,顿了一顿,才若无其事地补充了一句:“轮到你今日才关心,早就愈合了。”
阿风:……
饶是她才迟钝,也觉察出来了贺凤臣这是指控吗?
是指控她那天光顾着方梦白吗?
阿风不能呼吸了:救命她真该死啊……
她正煎熬间,贺凤臣已准备起身。
阿风忙道:“轻一点!阿白——”
贺凤臣看着她。
阿风:“阿白还在睡。”
贺凤臣看着她,用力地扯出被方梦白压住的衣裳,“你很怕他发现?”
阿风:“……倒也不是。”
“可惜了。”贺凤臣道,“他已经醒了。”
阿风一愣,脑后骤然炸响起少年熟悉冷淡的嗓音,“阿风。”
第26章
明明没做什么, 阿风的心还是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她猛扭头:“阿白?你醒了?!”
方梦白坐直身子,喊了她一声之后,就没再看她, 只皱眉盯着贺凤臣, “贺兄。你怎会在此?你在这里做什么?”
贺凤臣还没怎么, 阿风就已经僵硬了。
这要怎么解释?死嘴快解释啊。
贺凤臣掸袖而起,容容说:“我来是为找阿风议事。”
方梦白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事?是当着我的面不能说的?”
贺凤臣竟难得一笑, 目光睒闪,微含轻蔑冷意。
但仅仅一刹, 在对上方梦白不躲不避的视线之后,他就又意识到不对劲,沉默下来。
……他跟玉烛才是夫妻,怎地这一天天弄得剑拔弩张, 针锋相对?
他眼底的讥嘲褪去了, 迷茫的水雾又复了上来。
“玉烛,”贺凤臣摇了摇头,和缓了语气, “你知晓,我是决不会瞒你的。”
“我来——是为与阿风的约定。
“一月之期将近。我想, 你应当是不愿见阿风离开的。”
听到跟自己有关,阿风眨了一下, 回过神来:“我?”
贺凤臣没看她, 娓娓道:“我打听到,自平阳城以西一百多里伏龙山内,有一妖孽作祟,已杀伤百人。
“知之不若行之。修士岂可闭塞于洞府, 一味呆板地念经、打坐?修行是脚下的功夫。当周游八荒,扶危济困,磨砺身心,以证其道。
“若阿风能将那只妖杀灭,便算已初窥大道了。我将允她同行。”
所以就相当于期末考试?阿风想了一下。
虽然对付那只野猪精的时候怪狼狈的,但她自觉较上一次有了许多进步。
“……行啊。”她想了想说,“我没问题。”
贺凤臣看了她一眼,转向方梦白。
方梦白听闻“杀伤一百多人”时面色便已有些不好。
“……她一人去?”压抑着不虞,缓缓问。
贺凤臣平静说:“这是她的考验,自然只她一人。”
方梦白不假思索,斩钉截铁:“不行,我不同意。”
贺凤臣:“玉烛,我知晓你的担忧。但或许,阿风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柔弱。前些时日,她一人,便已独当一面,已斩杀了一头野猪化成的精怪。”
方梦白抿唇:“那伏龙山中的妖孽比野猪精又如何?”
贺凤臣沉默少顷,轻声说:“我不曾见,但经过调查,据所见修士所言,约莫在二阶三阶之间。以阿风的修为,或许会吃些苦头,但想来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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