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凤臣好像终于整理好了情绪。
他沉默了一会儿,清冷的嗓音重又在破庙里响起:
“倘若真如你所说,那我们已犯下大错,日后……便不要再接触了。”或许她说得是对的。在此之前他本也拟跟她保持距离……
阿风愣了一秒,才回过神来。
没想到贺凤臣一下子就想开了。
“也。也是。”她低头,“以后还是少接触罢……”
她本来应该松口气的,可看他这么爽快,心里又有点酸酸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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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凤臣站起身,问,“可还能起?”嗓音较之往日却多了几分疏离。
“能。”阿风点点头,“二……”
贺凤臣眼睫一颤。
她仓促改口:“贺兄……你的毒不要紧吧?”
贺凤臣顿了一下,应下了这个称呼:“暂得了纾解……目下,想来暂无大碍,回去之后,再另寻办法罢。”
二人连肩出了破庙,都一言不发。
此时大雨初歇,踏出庙门时,檐上的积雨刚巧顺着瓦楞落了下来。
贺凤臣抬袖替她挡了一下,很快便又收回了手,半截湿漉漉的袖口顺着白皙的手背垂落下来。
阿风看着他潮湿的袖口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不行,得赶快说点什么。
“你杀了余风月,”阿风闷闷地踢了一下路边的小石子,“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的,你若担心……”
贺凤臣顿了一顿,“我会保护好你。”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正说着,倏地天边十几道烟气直坠。
贺凤臣手一伸,便将她挡在身后,背后流风琴飞出,横在身前。
烟气里跳出了十几个行色匆匆的修士,个个都衣着华贵,不同凡俗。
为首的那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容貌跟余风月有五六分的相似,想来是族兄之类的人物。
但凡稍大一点的宗门世家,门中都设有弟子命灯。
余风月的命灯一灭,余家便知不妙,匆忙派出族人循着余风月的灵气来寻。
余景曜落地:“就在这里!月儿的魂灯灭了!”
他喊了几嗓子,蓦然见到阿风跟贺凤臣这两个不速之客,眉头登时警惕地皱起:
“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贺凤臣言简意赅: “路过。”
月儿的魂灯就在这里灭的,荒郊野岭的凡人界多出两个罕见的修士,余景曜哪里会信!
一边小心周旋,一边暗中给身后族人打手势。
“路过……二位道友可曾见过一个年轻修士,与我一般年纪,长得也像,那是我的族弟,年少贪玩,失踪……”
“见过。”贺凤臣打断了他,漆黑双目直视着他,“我杀了。”
话音刚落,密林里骤然一静。
阿风呆了:……哥你到底要不要这么诚实啊!!
她眼睁睁看着那位老兄也呆了。
是错觉吗?她为什么觉得从破庙里出来之后,贺凤臣就有点不大高兴。
本来这人说话就直白过头,爱创人。现今,简直是开个泥头车到处乱创。
众人凝滞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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