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真申辩:“已经忘干净了!”
贺凤臣:“……说罢,你来做什么?”
冯一真惊魂未定地擦了把汗:“师兄你受伤的事,师姐已经告诉师父了,特喊我过来请你过去让师父看一看。”
贺凤臣身形微不可察一僵。
相思结,凤血咒,叫师父看看也无妨。可情1药余毒……
“我明白了。”贺凤臣闭了闭眼,正欲掀开被褥起身,下一秒,他身形又一僵。
光速又跌回被褥间,浑身已散发出凛冽杀气。
冯一真:“……我真的什么都没……”
贺凤臣显然已经不欲听他解释:“出去。”
少年面色薄红,凤眸飞出一线羞恼冷锐的杀气。
冯一真如蒙大赦,屁滚尿流,滚出大门:“好嘞!”
他当真没看到师兄起身时道袍下的山峦,冯一真啧啧称奇,想不到纤秀貌美如女子,下面的东西比其他男子都……当真人不可貌相。这得多欲求不满啊。
太阳刚打东边露个头,方梦白便起身,收拾清爽整齐,一大早赶去山下接老婆。
等了好一会儿,他唇角真心的笑也渐渐淡了下来的时候。
贺凤臣终于领着阿风下了山。
待见到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方梦白终松口气,忙不迭打量阿风头发是否乌黑,眉眼十分有神,衣服是否整洁。
待确认老婆乌发黑亮,目光炯炯,精神奕奕之后,一颗心这才彻底落肚。
“阿白!”阿风眉飞色扬。
方梦白笑着回应,转身牵着她跟贺凤臣道谢:“多谢贺兄这几日对内子的照拂……内子给贺兄添麻烦了。”
贺凤臣眉眼怔忪,竟如梦游一般,未对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作出任何表示。
“二哥?”待阿风唤他。
他方回神,触及她视线,又触电般飞快缩回。
破天荒地,未多纠缠,只疏疏一点头,丢下一句,“你好好待她。”
竟转身走了。
如此轻易。方梦白惊疑不定。
“阿白,阿白?”阿风纳闷。
方梦白回神,握她手掌,绽出个笑:“走,咱们上课去,昨天不是说要去旁听吗?”
阔别几日,再见到方梦白,阿风心里也高兴。
“阿白,你之前去旁听过吗?”她兴致勃勃。
方梦白叹口气:“你不在,我如何又兴致?只远远地站着张望了两眼,瞧了个热闹。”
夫妻两个一边闲话一边来到了太一观弟子上大课的“知行峰”前,沿着山下的石梯一路往上,山顶乃是一片天然形成的石台广场。
每逢初一、十五,太一观的长老都会来此讲道。
夫妻俩来的时候,山顶已经汇聚了不少弟子了。
饶是如此,他夫妻二人出现时仍吸引了明里暗里不少的目光。
置于这么多人的视线之下,阿风难免也有点紧张,只得在心里头拼命安慰自己。
这都是正常的,并且,以后很有可能持续下去,她早晚都得习惯。
莫说阿风了,方梦白站在广场上,迎接众人的注目,都有些头晕目眩。
“阿白,你看,他们长得真好看。”阿风小声跟他咬着耳朵,缓解着夫妻二人初来乍到的不安。
方梦白顺她视线看去,触目所见,果然是满座衣冠胜雪,一水年轻美丽的少年少女们三三两两分散各处。
云川灵气浓郁,朝日破空,阳光清澈明朗。
初日之下,能瞧见这些丰采韶秀的年轻男女,无疑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之事。
方梦白微微一笑,勉励她说:“入道之后,洗髓伐毛,去芜存菁,自然越长越美,不似浊骨凡胎。阿风你日后,未必不会是他们之中最美呢。”
阿风笑起来:“我要那么美做什么,两只眼睛,一个鼻子,长得端正,不讨人嫌就足够了,你倒不如替我多想想,我日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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