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罗师姐,阿白跟贺道友便托付给你了。”
目送着飞舟消失在天际,罗纤叹口气。
因阿风临别前的嘱托,在她走后的几日,罗纤探望贺、白二人也愈发频繁、尽心。
这一日,她正指点新入门不久的师弟师妹们修炼。小川发来玉牌传讯。
道是贺凤臣醒了!
罗纤大喜,忙撂下手上的工作,快步赶去了杏林峰。
一进门,便瞧见贺凤臣端着盏水在喝,昏迷这多日,他面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神情倒十分平静的。
见她来,贺凤臣搁下茶盏,直起身子,“师姐。”又歉意道,“病榻上不便见礼,抱歉。”
“哪能!”罗纤忙快步上前,示意他好好躺下,见他乌发如瀑簇拥苍白如玉的脸蛋,腰也细了,背也薄了。
心里又欢喜又心疼,不知怎么才好:“你这一倒,便昏睡了足足三四天。”
贺凤臣道:“劳师姐烦心。师父她老人家来过吗?”
罗纤叹道:“怎能不来呢,你这病……师父记挂着呢。”
贺凤臣叹息:“教她老人家担心,是我不肖。”
罗纤往他后背掖了个枕头:“可别说这些了,你能醒来,掌教定极欢喜的。”
贺凤臣长睫默默垂落下来,顿了顿,方才若无其事,嗓音轻飘飘的:“……我昏迷前正同阿风在一块儿,她如何了……?”
罗纤的手不由自主就顿住了。
“阿风……这……”
说来也怪,她后背不知为何,竟不自觉浮起一层白毛汗。
正为难之际,贺凤臣目光不经意一扫,恰巧瞥见躺在他身边榻上的方梦白。
他目光凝住:“……他怎会在此?”
罗纤顿松口气:“张长老说是身心耗损太剧,灵力透支太过……掌教以为,也跟你们那夫妻契有关,那契约也不光是反噬你一人身上,你如今反噬得那样严重,他这边也有影响。”
贺凤臣竟又问:“阿风没来瞧他吗?”
罗纤哪里料到贺凤臣没关心方梦白,竟先问这个,一时间又卡了壳。
“这……”
贺凤臣见她神情有恙,正待细问。
药庐外传来一阵动静,却是许抱一、贺玉仙闻讯赶来。
贺凤臣不得不先撇开阿风的问题,先同二位师长见礼。
见贺玉仙,他也微感惊讶。
无不谦逊恭谨道:“没曾想,升鸾不争气,竟还惊动大姑奶奶您前来探望。”
贺玉仙笑道:“快别这样说,你这孩子,就是虚礼太多。自家孩子生病,我这作长辈的岂能不来尽心?”
说着,又是好一番嘘寒问暖。
贺凤臣对贺玉仙恭敬有余,亲密不足。这一通寒暄下来,他已有些心不在焉。
少年微微蹙眉,心底疑窦丛生。
为何仍不见阿风……以她的性子,不该不来。
正待开口闻讯,孰料,身边又传来一道轻吟。
在场几人纷纷扭头去看。
竟是方梦白不知何时,蹙着眉,轻轻呻吟着,缓缓从沉睡中醒转!
许抱一见状,喜得不禁微笑:“太好了,小凤儿刚醒,玉烛便醒了,这可不是双喜临门?”
贺玉仙插嘴笑道:“说不定是他们小夫妻心意相通呢?”
却说方梦白睁开眼,瞧见这陌生的所在,不禁一怔。
他这是在哪儿?
又瞧见贺凤臣、许抱一、罗纤人等,并一个丰硕美妇,他更觉迷茫,惊讶。
下意识便脱口而出自己心底最关心的那个:“阿风呢?”
罗纤没想到这两人先后醒来,竟不约而同都问阿风下落,不禁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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