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一片叶子。
就算是当初薄言顺手送她的那个魔方。
其实她也,挺喜欢的。
昏黄的路灯,说话间呼出来的雾气几乎快要冻成冰,漆黑又静谧的学生宿舍楼下。
路边停了几辆还没开走的车。
冬天,发动机预热需要一些时间,今天薄言坐得比平日更久一些,准确地说,久了很多。
他比宗遂要提前十分钟离开。
现在却还在车内。
车内的广播信号不好,断断续续地播报着春运归家潮的信息。
“大家都在开始准备回家的路上了吗?学生党应该最先出发吧…今年的春运依旧热闹呢。”
“是就算天南地北,也要团聚的家人啊。”
“其实在哪里过新年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在哪里,爱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他手上那只魔方拼到最后一块,随手扔在副驾驶上。
薄言侧目看过去。
透过车窗,看到她拿着那只手镯笑得像个年糕娃娃,在温暖的暖光灯下,笑意被无限放大。
哦。
她喜欢。
薄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收紧,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是他送的,她也会喜欢吗?
也会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幸福吗?
她是喜欢这个礼物,还是喜欢宗遂送她这个礼物,或者说,她知道这个是他买的。
还会喜欢吗?
下一秒,薄言猛踩了一脚油门,几乎是冲出去的。
想法与车窗外的光景一样,飞驰而过。
真他妈的奇怪,这根刺不是拔了吗?
怎么越卡越深了。
第18章 亲十八下
[亲十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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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回家这件事。
池冬槐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很强烈的回家欲望,虽然偶尔会想念自己放在从床头的那些毛绒小玩具。
但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那个密闭的小房间里带来的压迫感。
那种让人呼吸不畅又紧张的感觉,总是让她有些生畏的。
回到家后,范心萍果然是对她加入乐队这件事又从头到尾审问了一遍,池冬槐觉得,要是说自己是薄言这样的人搞进乐队的。
那她是真的彻底完蛋了。
她只能撒了个小谎,说当时是他们乐队的鼓手主动退队后,队里差一个鼓手。
是宗遂作为乐队经理,在到处搜寻会打架子鼓的新人。
范心萍听着,微微点头。
“行,宗遂这个孩子做事情我倒是挺放心的。”她说,“但是你们乐队那个唱歌的…”
“薄言吗?”池冬槐就知道他是躲不过的。
“是叫这个?”范心萍有点记不清他的名字,“你看看他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说他那些你也看到了。”
池冬槐虽然跟薄言关系不太好,但她还是替薄言解释了一句。
“没有的事,妈妈。”池冬槐细嚼慢咽完一口青菜,“我们不能那么以貌取人。”
“怎么就怪我以貌取人了?正经的孩子根本就不会像他那样!”
“哪样?”池冬槐听闻正经这两个字,心口略微有些沉闷,“什么叫正经的孩子呢?”
范心萍没好气地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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