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走后,将房卡交给了一个女人。
他给她的工作倒也不是要他们真的做什么,拍点照片就够。
那女人来的恰是时候,薄言正挣扎起来把门锁给挂上,房间门就滴滴滴地被房卡刷开了。
他不让进,但也没力气堵门,自己撑着回到里面去了。
女人打不开门,言语诱惑或者别的什么方式都行不通,最终只能把自己的黑丝脱在门口,夹在门缝里。
这样也算是勉强交差。
这种画面很难不让人乱想。
宗遂说完,看到池冬槐转头看着薄言,他暂时还没什么力气,被吉阳冰扶到一边。
但在池冬槐转头看他的时候。
薄言还是轻声笑了,一副叫她别担心的表情,头都还晕着,更没有心思去在乎自己说的话有没有注意分寸。
致幻药还像一味吐真剂。
自己都这样了,还在哄她。
“放心啊宝宝,我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放进来。”
池冬槐看到他这样,眼睛又有些涩痛,但她现在不能哭,她要帮他扫平眼前的障碍。
正扶着薄言的吉阳冰一愣,发现事情比他预想中失控。
对宗遂的判断是失控的,对他们俩的关系判断也是失控的。
薄言这一声“宝宝”亲昵地吐出来,场面一定会陷入更混乱的局面,吉阳冰选择让薄言先自己靠着。
吉阳冰起身,赶紧来到房门前,池冬槐和宗遂中间的位置。
他给司子美也使了个眼色。
果然,宗遂反应了一会儿,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池冬槐和薄言,他低声确认。
“他叫你宝宝?”宗遂郁闷地笑了,“你们不是没谈恋爱吗?”
“是没谈。”池冬槐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知道说什么会让宗遂疯掉,她知道他在乎什么。
“你没发现吗?我跟薄言睡过了。”池冬槐故意停顿,看到宗遂错愕并且逐渐崩塌的表情。
她强调。
“不止一次。”
…
池冬槐有时候发呆会想很多事情。
她察觉到宗遂给她带来的不安感,就真的认真思考过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宗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池冬槐将那些零碎的信息拼凑在一起。
在今天的这个瞬间拼凑出完整的一个人物画像和人生逻辑。
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今天已如此,她会不留一丝情面地将宗遂整个人的阴暗面、肮脏的想法,全都倒出来。
池冬槐说完她跟薄言睡过,并且不止一次的时候。
宗遂明显一副“这根本不可能”的表情,他或许还觉得她在骗他。
“你从不与人争吵,保持着热情和和平,不断向外界散发着善意,几乎不会做错事,大家总会被你充满善意的外表迷惑。
“实际上这一切只是因为你需要别人的认可,需要很多爱和关注,你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所有人。
“你不断付出着,并且觉得这种付出能给你带来等值的回报。
“所以你害怕得不到回报,也害怕自己出错,更害怕一切都脱离你那精密的、付出过成本和代价的严密计算。”
吉阳冰奋力抓住宗遂,他真的要失控了。
但池冬槐那言语上的炮轰一点都没减弱,甚至加大火力。
“你觉得自己喜欢我,觉得自己对我好,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应该依旧站在你身边,因为你是个好人。
“但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
“你觉得做个好人就能被爱,是因为你极度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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