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怕说出来乌鸦嘴,引的其他玩家不快。
更别说在现实里,普通人更是不会和玩家说起这些触霉头的话题。
但现在棺材也准备了,寿衣也必须挑,几人颇有些破罐破摔,爱咋咋地的意思。
“听你们这么一说,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贺老师笑了一声。
“我这个年纪啊,从前最怕死了,上有老下有小。我就要这套西服吧。”
当人对“死亡”坦然视之,毫不避讳地谈论它,说出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每个人早晚都会经历这一遭,不是吗?对玩家来说,不是在这个副本里,就是在那个副本里,而这样有机会亲手给自己准备寿材的情况,这里或许是唯一的一次。
张伟是最后一个选完的,他沉默地看了一圈又一圈,像是随意地挑了一套深蓝色的唐装,他长的本就偏黑又瘦,这一套蓝色更容易显黑。
田甜本来开口想说话,但想了想,反正是死了要穿的,自己喜欢就行。
柳嫣然选了一件漂亮的深红连衣裙,“自从进副本,就没穿过裙子了。”她说。
其他的几人多是中规中矩选了颜色不一的新中式,选好了就一起去隔壁房间拿针缝名签。
“很少有副本会有这种很细致的手工环节吧。”格子衫说着。
田甜被他逗笑了:“应该说很少有副本存在直接让玩家自己准备去死的环节。”
“是吧小柳姐?”
柳嫣然点了点头:“这个副本的内容,我也是第一次见,第一次来。”
“我记得我闺女上幼儿园和小学时候,老师就要求,校服衣服上写名字,缝块布,那会儿都是我媳妇弄的,这针线活真是第一次做。”扎了两回手的贺老师开口。
大多数诡异副本的时间都不长,少则一两天,或者三四天,长达七天的都不多,玩家之间彼此提防又彼此合作,很难交心。
但这一会儿,一群人陆续说了些现实的情况,让柳嫣然有些恍惚,说说媳妇孩子,谈谈父母,聊聊朋友,很难想象这是玩家们在诡异副本里交谈的话题。
除了缝名字,凡是选了中式服装的玩家还有另一个手工活,缝盘扣,贺老师则是缝衬衫的纽扣。
张伟像是手有些笨,他缝了几次,就十分抓狂,一会儿泄气地放下针,一会儿又盯着寿衣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完全静不下心。
从在木匠坊的时候,他就是如此,其他的玩家完全理解。面对或许即将到来的死亡,张伟这样的态度才是正常的。
在死亡面前,谁又不是强装镇定,很难真正做到举重若轻。
在制衣坊,所有玩家待了一个多小时,三点多再度自由活动,虽然导游说可以额外自费进行插花项目,但只有项天一自己报名。
“来都来了。”项天一说着。
反正她是准备好死了,那就正好把自己的花圈也给准备了吧。
柳嫣然看出来了,项天一是真的豁达,她自己不打算去插花,趁着还有时间,想去找找更多的线索。
六名玩家再度分散开来,洛倾带着项天一去花房。
项天一记得小时候见到的白事花圈,还多是那种五颜六色的仿真花,远远看着也足以以假乱真。插花项目收费200诡币,要亲手扎一个花环与花圈。
她选了白黄两种颜色的菊花,还有百合花,做的十分认真。
晚上五点半,扎完花圈的项天一回到了餐厅,花房的大姐说,会给她送到棺材里去。
这顿拜月槐当晚的晚餐尤为丰盛,鸡鸭鱼牛羊都有上桌,甚至还准备可以品尝的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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