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舒的眼神里充满戏谑:“你真的爱上我了,是吗?”
岑景垂眸看着她。
他反问:“难道你觉得我说的表白和对你的好都是假的?”
“不。”越清舒摇头,“不是很明显吗?正是因为我在赌你的真心,所以我才对你不告而别。”
“我不纠缠这件事。”岑景说,“也不需要你跟我解释离开的理由,我可以不在乎过往的两年,只要——”
只要我们把故事重新谱写。
但越清舒突然撇开头,她轻笑,语气里多了几分凛冽。
“你可以不在乎?”
“岑景,你凭什么在乎,有什么资格在乎?”
“难道我还要对你的原谅和不计较感恩戴德吗?”
越清舒知道刺哪里最疼。
因为她自己在同样的地方被刺痛过。
她看着岑景高大却又有几分摇曳的身影,言语化作利剑,直接刺向他的心口。
“你用什么身份说这种话?”
于公于私,他都没有任何可以说这个话的身份。
在职场上,他是她的老板、导师,但越清舒每一步路都是合规的,她正常走流程,正常完成项目正常离职。
在生活上,他只不过是她那见不得人,需要藏起来的、没有话语权的炮友。
岑景看着她尖锐锋利的神情。
这场秋天的风让人的嗓子发干发涩。
他以为他们是各取所需,以为那是越清舒想要的一切。
现在想想。
当初的她,也是这样一步步走下来的。
“越清舒,你对我可谓是拿得起放得下。”他这句话的意义不明朗,只是阐述,没有谴责。
她比他洒t脱。
岑景这个人,早早地学会了很多道理,比同龄人更加聪明、知趣,也比其他人更会运筹帷幄。
可在越清舒这个小他八岁的人面前。
一切都荡然无存。
他没有她那么清醒。
越清舒不听这茬,呛声道:“那是因为我彻彻底底地拿起来过,我们没有可比性。”
拿得起、放得下。
这句话是对拿起来的人说的。
感情的重量不是嘴上随便说说就能掂量的,到底几分重,又经历了几分痛,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但这句话也有些把岑景惹恼。
他的嗓间含着刺,“在你心中,我没有拿起来过?”
越清舒还没回答。
她被岑景摁住肩膀,掐住锁骨,生疼。
“我没有拿起来过,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赌我的真心,故意践踏它,现在又说我没有拿起来过?”
越清舒的眼睛也有些疼。
她的唇微微动了下:“不够。”
她觉得不够。
“好。”岑景被她气笑了,“你觉得不够!”
短短的几句话,把他们复杂的过往和情绪全都炸了出来,就像是雷雨天气之前堆叠的乌云。
这一刻,在最剧烈的摩擦下。
巨响的闷雷和闪电一道而至。
“你当初要走,我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因为我知道你计划好要离开我。”
“是。”
“我们俩开始得是有些不清不楚。”
“但后来呢?我后来对你的真心在你心中,还是一滩什么都不是的烂泥!”
便利店门口的灯光非常亮,亮到越清舒可以轻易地看清岑景的每一个神情变化,他漆黑的眼瞳轻颤着。
一向冷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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