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优说不可以,吴砚柏说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照片里刀都准备好了。
李存优不知道怎么办,就发给大少,大少回他四个字:笑死我了。
“去吧去吧,见一面,他神经病似的,又不知道怎么从家里跑出去的……”大哥那边笑很大声,“你哄哄他,等他睡着了地址发给我就行。哇,你魅力真是好大,不把他打瘸就还要找你来是吧!诶,小优啊,要不你把钱退给我,你和他私奔吧?”
李存优再见到二少他瘦了很多,侧脸都凹下去,看着很没精气神。
吴砚柏看到他就发火,说:“李存优,你**还敢胖了?”
二少身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背后不断渗出血来,他没敢揭开看,也一点不敢碰,只能搂着脖子。
大概很久,吴砚柏的脑袋埋进他怀里,一些湿热的但不是血的液体蹭在李存优身上。
“怎么还没去美国?”二少哑哑地问他,“是不是舍不得我?”
李存优不敢回答。
“你是不是有苦衷,你说……不怪你了,我们和好吧。”吴砚柏紧紧搂着他,“别走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小优,我们私奔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想去美国吗,我带你去美国。”
李存优从来没想过出国,他不会英语啊。
“睡觉吧,砚柏,休息一下。”他只能这么说。
一开始吴砚柏死活不闭眼,到后面大概是失血得发晕,脸色苍白,还是昏睡过去了。李存优很费力才从他怀里挣脱。
他摸摸二少瘦削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如果真去当艺术家,二少恐怕要饿更瘦呢。
外面开始下雨,李存优回到出租屋,也随着天哭。哭一会儿哭饿了,点了个外卖,接着哭。
外卖到了,那天他点的是麻辣烫,外卖员送错楼层了。只差一层,他自己去取,外面一个闪雷,拖鞋滑脚,他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他拿着麻辣烫爬回屋子,然后开始流血。
李存优才想起自己怀孕了,因为没再呕吐,他已经忘记了身体里有一颗小小的种子。T恤的前襟微微鼓起,常穿的裤子变得紧了……这些变化他全部适应,然后忘记了。他也完全没想好要不要留,留与不留两个选项在他脑内仍是一半一半,到今天似乎答题超时,自动推出了结果。
那天晚上他也没空想利弊与未来,因为太痛了,没人告诉他会这么痛。
不断有血水流出,他撕了很多卫生纸试图止住,但根本不可能。他想自己该去医院,又想到自己怀孕这事没和任何人说,如果大少发现了该怎么办?接着因为失血过多大脑一片空白,他无力思考这些,撑着给认识的一位阿姨打了电话,拜托她过来。
反复的剧透坠在小腹,想象成便秘可能会轻松一点。李存优尝试给自己放了一首歌,没能转移多少注意力,他只能尽可能小声地哀嚎。
那枚种子炮弹似的猛然离开他的身体,他想到凤仙花的种子好像就是这样,轻轻碰一下就爆开,种子弹射到各个地方。
流血终于停下来,李存优一直没敢低头看,直到那位阿姨过来。
阿姨从家里找出剪刀,用火烧烫了,剪断了什么。
那一刻李存优才看到,阿姨手里捧着的,一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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