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以为的那个角有什么不一样。
岁初瞧着眼眸水润乌亮,乖巧地像只撒娇讨好的犬类殷晚澄,露出个看似为难的笑容。
“可是澄澄生病了,澄澄想连累主人吗?”
殷晚澄自责地低下头,眼里的不安快要漫出来了。
对,他生病了,所以她才不摸他的角。
他得治病,不能将病带给她。
余光里,看到桌上用来削水果的小刀,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起身下床,颤颤巍巍握在手心,余光瞄一眼岁初,看她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毛,只当她嫌弃自己有病。
眼一闭,心一横,挥刀落下。
手臂被人握住,岁初问:“你想做什么?”
“难受。”眼泪落下,“要治病,割了角,就不会难受了。”
岁初搞不懂这男人脑子到底傻成什么程度了,竟然想着断子绝孙……
所以她该不该拦着呢?
成为一条废龙,好像也挺有趣的。
最终她还是替他收了刀子,笑道:“病不是这样治的。”
真的割了,以后岂不是不能瞧见他这样的反应了?那就没意思了。
“不会自己解决吗?”
她只负责点火,看他崩溃难受心里头就舒服,她才没那么好心地要帮他脱离苦海。
但是傻了的人怎么懂如何解决?他困在原地,迟迟得不到解脱。
“或者你可以求求主人。”岁初坏心思地笑笑,用手指抵了一下他胸前衣服上坠着的铃铛,“主人心情好了,说不定就教你治病……不治病的话,会死的哦!”
铃声叮铃清响,犹如那个梦境。
她亲自把那个梦变为了现实。
只是这次,她补上了新的部分。
明月悬在高空,殷晚澄直直躺在床上,发丝混着薄汗黏在额头上,嘴唇半张,视线望着屋顶,却根本没有落点,似仍未从刚才的感觉中走出来。
岁初将放在他身侧的册子拿起,重新收回芥子袋里,再回头望一眼殷晚澄此刻的模样。
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说他傻,但他学东西是真的快,一本册子,他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
一回生,二回熟,想必之后,他会给出更多惊喜的反应吧。
昔日那个清冷自持的上神,如今还不是被她按住,肆意玩弄,对他做什么都是一副甘之若饴的表情。
有趣极了。
“好受了吗?”又将留影镜不动声色地收回,状似好心地替他施了一个净身咒。
可殷晚澄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隔了许久才微微有了点反应,看向她这边的方向。
“主人对你好吧?喜不喜欢?”
他自己是舒服了,她却什么都没享受到呢。
“好。”他似乎是才反应过来,“主人教的方法治病很有用,澄澄喜欢。”
出了一身汗,病治好了,不难受了,身子轻飘飘的,疲惫但畅快。
岁初微微一顿。
他这低哑的声线,有些勾人。
定是她心情好才这样觉得。
岁初端起桌上的杯盏浅浅饮了一口:“你喜欢就好。”
闻起来很苦的茶,饮到口中的时候,却有一种别样的甜在口中流转。
这种日子还多的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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