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生漫长到接近永生,每桩不愉快的事情哪能每件都完完整整的记得?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连同呼吸都是错的,何须计较来龙去脉,又何必追本溯源?
她也不会去问殷晚澄,这个闷葫芦估计也不会理她,而且,他平日里忙碌,更不可能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岁初看着看着,更觉得不爽。
怎么累的是她,睡不着的是她,到头来,他睡得这么香,这么舒服。
岂有此理。
指尖捏上他的嘴唇,掐着他:“不许睡,起来,夜还长着呢。”
他微微皱了下眉,没醒,睡得很熟。
怎么,是她弄得太轻了?
“醒来,刚才骂我的那股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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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地继续掐,直到他的唇都被掐出了印子,他还是在睡。
她捏捏他的脸,又扯着他的耳朵,不住地念叨着:“累的又不是你,用力的是我,你怎么这么娇弱,这么没出息?”
她改了位置,去掀他的眼皮,一边掀一边道:“口是心非,殷上神,你既能吃,还很能睡,没有我刚才帮你,你如今能这么舒服的睡觉?你说说,该如何报答我?”
他自然是回答不了,岁初看着呼吸沉沉,视线没有聚焦的他,突然就觉得自言自语的行为蠢得要命。
再反思一下,刚才帮他的行为都很傻。
她就不该那么好心地帮他缓解,而应该在他痛到忍不住了,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她,哭着求她帮他,她才半推半就地用那么一丁点残存的善心帮他舒缓,这样才对。
清冷的殷晚澄求起人来,可比傻子殷晚澄求人有趣多了。
失算了,长夜漫漫,她只能对着昏睡的、毫无反应的白龙干瞪眼,无聊死了。
啧,失去了多少乐趣啊。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殷晚澄愣了许久。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昨夜的雨已经平息。
床不是他睡的那个,但也并不陌生,他曾经躺过好几次的,生病到浑身滚烫,他都是盯着那青色的沙帐,再被余光里的绿意降温,直到最后全身舒爽,再被赶回自己的房间去。
但睁眼就看到这青色,还是第一次。
“醒了?”身前传来一声讥笑,他顺着声音迟钝的转过头来,这才发现,他紧紧地抱着一个躯体。
柔软尽在身侧,太亲近了,从来没有一刻这么亲近过。*
他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想说的话吗?”岁初心情不错,醒的比他早一些,睡醒了就干脆盯着这小龙看。
她很想一爪子把他拍醒,但想来,还是让他迷迷糊糊自己反应过来比较好,但他实在太呆了,看沙帐看窗外,就是不看她。
她还不比那些死物好看?
“也不知道昨天是谁,穿得花枝招展就来勾引人,谁教你的?”
殷晚澄目光落在她身上,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脸颊一点一点烧起来。
明明是条白龙,怎么一大早像煮熟了的虾子。
倒是秀色可餐。
不过,现在倒知道害羞了,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不知廉耻。
勾引人的时候不知羞,现在倒知道了。
岁初笑吟吟地望着他,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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