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大概忘记了,她还被施着定身咒,只能看,不能动,馋死她了,直得故作矜持。
许久不曾听到岁初的回应,殷晚澄的心直直下坠。
他连做玩物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沉默地半跪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表情,唯恐错过一丁点细微的表情变化,直到眼睛酸胀疼痛。
明明,她很想要。
是等他主动吗?
他伸出发颤的手,掌心握住了她的手腕,抿着唇,带着她的手顺着自己的脸,一路往下,触碰这具新生的躯体。
她的手像是被她控制的傀儡,并非她的本意,所到之处,还是让他涌上一些异样。
但她连摸他的意思都没有。
不愿碰他吗?
已经抛却尊严说出的话,迟迟得不到丁点半点回应,在漫长的时间里,理智一点点沉沦,几近崩溃。
“阿初,你说说话。”哪怕一句也好。
岁初歪歪脑袋:“殷晚澄,你怎么自甘堕落?”
连她都知道他自甘堕落……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堕落,可他却不觉得自己下贱。
挽留自己心爱之人,他没有错。
“我是自愿的。”殷晚澄道,“你想对我怎样,都可以……”
“我不想对你怎样。”岁初嘴上说得正义凛然,偷瞄一眼他的身体,故作正经,“我想回去成亲。”
殷晚澄垂下眼睫,不说话了。沉默地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条闪着微光的红线,不由分说便往她手指上缠。
“你干什么?”
“我自己弄断的缘分,我重新牵上。”他答非所问,“牵上,我们就能重新绑在一起了。”
“我们,结双生契。”殷晚澄喃喃自语,将匕首塞进了她的掌心,又反手握住,抵在了自己胸口,“重新和你结契,喝我的血,心口血,都给你。”
岁初皱眉:“干嘛这样?”
他不答。
这样,他就和她重新有了联系。
玩物或者别的,都可以。
岁初觉得自己好像玩大了,琢磨着道:“眼下,我们先不谈这个……”
殷晚澄垂下眼睫,与在匕首铮亮的冰冷反光中的自己对视。
脸色惨白,双眸死寂无光。
“哪有玩物缠着主人的?”岁初软下语气,近乎宠溺,“先把匕首收了,乖,我们先说说大婚?”
大婚?与谁的大婚?
反正不是他的。
殷晚澄指尖瞬间泛起一阵冰凉,整个人犹如被冻住了,胸口浮起钝痛。
“……好。”
声音淡到几乎听不见了,手心一松。
“澄澄!”
岁初惊呼响起的刹那,妖力迸发冲破定身咒,将他手中的匕首击落,如雪般无暇的胸口出现一道轻微的血口。
殷晚澄茫然地垂目望着,伤口的痛太过轻微,以至于心口的疼如山一般压过来,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妄。
“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确不是故意,只是方才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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