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太阳穴,只感觉脑子里的记忆像搅在一起的麦芽糖。
宋怀景被她的动作惊醒,抬头望着她,目光复杂到贺星芷感觉有些奇怪。
她默默地挪着身子往墙壁移过去,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咽唾沫。
宋怀景依旧坐在床榻前的地毯上,他指尖抓紧着自己的衣袍,胸口再次传来钝痛,额角冒起的细密汗珠比贺星芷还要有之过而无不及。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咬着牙似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才道出:“阿芷,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20章 卤梅水
“哈, 什么?”
贺星芷不知是自己还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抑或是她又空耳了,总之没太听清宋怀景的话。
只是空耳这毛病有些奇怪, 他人正说着话时,没听清在说甚, 但自己回想了一阵, 好像感觉听到对方说了什么。
比如现在的贺星芷,她揪着身上的绦带,后知后觉意识到宋怀景刚刚说的是何话。
他在问她当真忘了。
她眨眨眼, 不知是否是药效还未彻底褪去, 她感觉脑子还有些懵, 正瞧见宋怀景微启薄唇,她将身后的长发拨到身前,这是她纠结、思考时常做的小动作。
“忘, 忘了吧……”贺星芷有些犹豫开口道, “不好意思啊, 是宋大人把我带回来的吗,我真忘记了。”
她垂下头摁着两侧的太阳穴,指腹下的太阳穴像被针扎似的痛, 电流般的疼痛顺着神经窜天灵盖。
贺星芷看着比她好不了哪里去的宋怀景,接着有些犹豫地开口:“多谢宋大人。”
宋怀景皱紧眉头,她误会了。他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她甚至没有听到他唤她为阿芷。
也是, 她真的什么都忘了,忘了他,忘了他们差点就要成亲了。
他这样无头无尾地问一句,阿芷怎能明白他在问什么。
胸口的钝痛感再度袭来, 像用锈蚀了的刀背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胸口。
可是贺星芷刚刚梦魇了,甚至喊了“哥哥”,她从前虽见人都爱唤作哥哥姐姐,但宋怀景知道她这声分明就是唤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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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牙关,启唇,却什么声响都说不出口。
说不出来,如何也说不出来……
从前他早就发现天机不可窥探,更不可泄露。他明明知晓这般道理,故而这八年来,他早就认了命,不求其余人还记得阿芷,只求自己不要忘记她。
他已然成为窥探了天机的罪人,所以上天给了他这般惩罚吗?让他丧失至亲至爱,让他距离失而复得只差一步。
下身的衣袍被他抓得满是皱起的痕迹,掌心也浮着冷汗,落下稀稀拉拉的指甲印。
宋怀景鲜少会在人前失态,可是他又有何错,他只是想认回自己的妻。
“宋大人,你没事吧?”
贺星芷从床上跳下来,不知为何,虽初时对宋怀景印象不佳,却总觉他待自己分外熟稔,有种微妙的亲切感。
但好歹也算救了她,她总不该恶言相对。
贺星芷下了床,下意识想要扶起宋怀景,又想起以古代的思想,这样的动作应该有些越界。
这般想着,她又收回了手,瞧见床榻边的榻几有个茶壶,她打开盖子发觉是透彻的水,指尖覆在茶壶边,还有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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