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身子好似有些不适,语气不自觉便带上了几分焦急,“贺姑娘,怎的了?”
“我头突然有点痛,可能是昨夜睡得晚,我先回去睡一会儿吧。”
“好,若是有哪处不适,也可唤府中的大夫。”
贺星芷只觉得头疼得眼睛都睁不开,她连连挥手,“没事,就是熬夜后遗症吧。”
很快地,贺星芷便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
好在书房距离她屋子也算近,她在路上又用积分兑换了痛感屏蔽剂。
头痛的感觉瞬间减轻了许多,只是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轻微到近乎感觉不到的闷痛感。
回到房间就有人为她准备好了冰鉴,贺星芷没了头疼之感,但依旧眼前发昏,便换了寝衣躺下来赶快闭了眼歇了过去。
见到贺星芷的身影从自己眼前彻底消失,宋怀景拿着婚书,目光带着一丝的困惑。
阿芷确实经常头痛,但近乎都是因为夜晚睡得晚了些才导致的头疼。可是现下她这副状态,看似并不像自己身子的缘故。
宋怀景低头望着攥在手中的婚书。
莫非是这婚书害的?
就像他每每想说出贺星芷就是阿芷时,浑身宛若万箭穿心那般疼痛。
他低头望着婚书,也是把保存了八年的物件,哪怕宋怀景一直珍之重之,极其小心翼翼地珍藏至今,但这婚书看着也能知晓有些年头。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这聚着火光的烛台上。
眼前好似出现了贺星芷的脸,她穿着嫁衣笑得明眸皓齿的身影晃过……
贺星芷这孤女的身份,自是无人替她做嫁衣,自己更不可能为自己缝嫁衣。
当年她的嫁衣是请京中有名的绣娘替她做的。
在婚期三两个月前便将整套婚服做好了。
绣娘派人将嫁衣送来时,贺星芷满是好奇,左看看右瞧瞧。
晚上沐浴过后的她身上散发着皂角混杂着她身上原本气味的香味,而她正带着这种宋怀景最熟悉喜爱的气味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见她好似已经看了个遍,宋怀景正准备替她收好这嫁衣,她却阻止道,“既然这嫁衣已制成,我想试穿一下。”
贺星芷指尖摸着嫁衣上的绣纹,“保不准量的尺寸会有问题,如果不合适,还来得及改呢。”
在当时的昭朝,成亲昏礼前一日有“催妆”,即试穿嫁衣与梳妆打扮。
只是现下这距离婚期还有一段时间,虽嫁衣已制好,但也还未到催妆的时候。
按理来说,贺星芷不能那么早就穿这嫁衣的。
只是宋怀景这人向来顺从贺星芷。整个成亲的仪式,他都严格按照礼法制度来。可面对着阿芷时,那些礼法制度宛若不复存在。她想要怎样便怎样。
他们甚至都同住一块,这般条条框框的规矩从来都不是阻隔他们的障碍。
见她双眸亮起,像是好奇与兴奋,她拿起那繁杂的嫁衣,又左看看右瞧瞧,“可是这个要怎么穿?”
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贺星芷,最头痛的事情不是今晚吃什么,而是这衣服要怎么穿。
从前他们在江南,天儿比京城要热上些许,他们的衣物往往比较轻便,随便一套便穿好了。何况她又不是什么养在闺中的世家小姐,穿着向来没那么讲究。
只是这嫁衣贺星芷还真没找到从哪里穿起。
坐在床榻上的贺星芷抬起头戳了戳宋怀景的手臂,“帮我穿。”
宋怀景敛起了脸上温和的笑意,只是耳根似是红了一片,只不过贺星芷看不见,用着指尖又戳了戳他。
他总是无法拒绝贺星芷,无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从前他也不是没有替她穿过衣服……宋怀景言听计从地站到她的身前,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一褪去,宛如贺星芷的贴身丫鬟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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