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贺星芷环视了一圈,这书房当真大,大到她压根一眼望不尽。
光是有多少个书架,她都数不清了。
两人静默了半晌,宋怀景整理着面前的书册,蓦地开口道:“贺姑娘,我知晓,你对我还未有何感情,但我真心将你当作最亲近的妹妹。你不习惯我叫你表妹,我是知晓的。”
他声音很轻,听起来声音又有些落寞的低沉。
听他这样一说,贺星芷想起他提及的今日白天在金禧楼两人碰面的事。
被宋怀景这样一拆穿,贺星芷顿时感觉有些心虚。
这些日子,宋怀景待她实在好,若是不说他们是那远的超过五服的再从表兄妹,宋怀景瞧着更像是她亲哥。
她对他当然也不是毫无感情,但定是比不过与红豆与崔汐真那般亲近。
“我……”贺星芷张了张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只是在外头,我更希望我们能以表兄妹相称。毕竟当时认亲时便与你说过,你可以将我当做你的娘家人,有娘家人替你撑腰总是好一些的。”
宋怀景顿了顿,“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是能被人随意拿捏的,外头的人知晓你我关系好,自然也不敢随意为难你。你有难处寻我帮忙,我定是能找到门路尽量帮你。”
一直以来,宋怀景都是遵从众生平等的说法。都是人,又有何高低贵贱之分。故而他很少会利用自己的身份显摆些什么。
只是如今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贺星芷说这般话,他竟是头一遭将自己的官职权势明明白白摆上台面。
贺星芷眨眨眼,有些呆愣愣地看着他,虽总觉得宋怀景对她的感情实在是来之太易了,但又真诚得她完全挑不出错处。
思来想去,她只觉得自己是因为占着个玩家身份的金手指,自然任何人待她都是好的。
但听着宋怀景这般话,她心中也不可能毫无波澜,自己现实中除了表姑便没有其余亲人,自是明白孤儿的苦楚。
贺星芷咬了咬唇,随后点点头,“我明白的,多谢宋大人。”
又在与他道谢……宋怀景笑叹一声气,状作轻松,“贺姑娘能理解便好。”
“不过……”宋怀景话锋一转,“总觉得贺姑娘还有什么想与我说但又不知如何说出口的事?”
他微微眯起双眼,黑洞洞的眼眸定定地望向她。
贺星芷食指又绕起了腰间的绦带,心想真是有什么事都没法瞒住宋怀景呐。
但她依旧有些纠结,纠结的就是她不能百分百确定宋怀景在客观上就是个好官。
将润州官员在修理水患不作为这件事告诉他,他会如何想?
他是否会觉得她身为女子,不应该干涉政事,又或者是觉得她私自埋怨朝廷政府,是极不妥当的行为;抑或是觉得她太过天真,不知官场势力的错综复杂与险恶?
“说吧,只要不是骂我的话,我都听得了。”宋怀景笑道。
见他这般态度,贺星芷又骤然放松下来,她摸了摸鼻尖,将方才信上未说全的事说与宋怀景听。
但他似是没有很惊讶,仿佛早就知晓这件事。
贺星芷挑眉,打量着宋怀景的神色。
“此事我已知晓,今日在金禧楼与国师谈的便是江南水患一事。”
宋怀景皱起眉,高挺的眉骨一压着双眼,就瞧着格外严肃认真。
“贺姑娘,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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