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红晕也不假,但这纯属是给热出来的,她喘着气:“热死我了热死我了……”
屋里冰鉴里的冰块早就融化了,只余下几滩还带有些许凉意的水。
贺星芷方才又一直在床上,担心官兵还是会破门而入,她预先用了被子盖住自己一整个人,而宋怀景则坐在床沿边摇床。
还要卖力地叫喊,此时贺星芷感觉自己已热得熟透了。
贺星芷隔着衣裳摁住宋怀景的胳膊,“哥,哥,可以了可以了别摇了。”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宋怀景的右肩,“你这手还伤着呢。”
她说着绕到宋怀景身后打开柜门,将小芸抱了出来,小芸也热得满头大汗,刘海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
只是贺星芷还是有些忧虑地,目光一直落在门外,很害怕那些官兵又回头破门而入。
“阿芷,他们已经离去了。”宋怀景手还搭在床边,只觉得掌心热得发烫。
直至此时,贺星芷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此时宋怀景站在床沿边。
而贺星芷蹲在床头处抱着小芸的臂膀,两人挨得极近,近到贺星芷感觉自己周身热乎乎的,宋怀景像是一个热源似的散发着自己身体的热量。
贺星芷抬头看了眼宋怀景,直觉感觉他好似在皱眉,她瞬间就联想起宋怀景高挺的眉骨压着双眸时数不清道不明的不怒自威。
她站起身后退了几步,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宋大人,事发突然,迫不得已走了下计。”
她自个儿也没想到以前看小说看电视剧的这套还真的能用上,也多亏了宋怀景愿意配合她。
她抬起眼睫,又瞧了一眼宋怀景,看不清他的神色,却不知为何在明明热出一身汗的屋里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莫非是宋怀景生气了。
也是……自己为了躲避官差的调查出了个馊主意,让他陪自己做戏。
宋怀景定是不想与自己扯上这种关系的。想起从前宋怀景待自己都极好,贺星芷道歉也说得格外顺嘴。
“不过您在这用的也不是参政的身份,是我不存在的表哥,就算日后传出去,过一段时间我们又回了京城,也没有人会联系到你头上来,只会觉得是我和不存在的表哥做了这档子事,您应该不会怪罪我的吧……”
宋怀景咬着牙,闭了闭眼睛,脸上重新扯出了个笑,本还没真生气,现下被她这番话气到了。
他总算是体会到又喜又气是何滋味。
方才宋怀景摇着床听她说那些话时,本是心中一热,只觉得阿芷从来都是可爱至极的。
不禁又想起从前她也爱欺压在自己身上,说这般话。
可不过一瞬,宋怀景就在想若是她今日先遇到的是燕断云的话,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没心没肺地扯着他与她作戏。
而她面对燕断云时定是不可能说出这般道歉的话来,只会打打闹闹就过去了。
可面对宋怀景时,贺星芷这样心大的人都会顾忌这顾忌那,嘴里不是多谢就是抱歉。
无论他说过多少次无妨,说过多少次他们也是亲人,她与自己永远都若即若离。
明明关系才亲近几分,又迅速被她拉开。
宋怀景在气自己,恨自己无用,恨这天道戏弄。
苦等八载终得失而复得,却只能眼睁睁瞧着她与旁人言笑晏晏,那双望向自己曾经盈满情意的双眸,如今也只剩下客套疏离。
他甚至想过,若是能将自己与阿芷永远困在一处就好了,这样她的双眸就再也见不到旁人,她的那颗心也不会有容下其他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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