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唇边吻了吻。
“不难受便好。”宋怀景温声道。
他知晓贺星芷不是那种会闷着声吃苦的人,若是真难受,定是会说出来的,晕倒不过片刻又醒来,脸色也恢复如初,想来她如今确实并没有感觉难受。
只是他这般细想下去,心底却越发不安起来。
贺星芷看着宋怀景身上的朝服,渐渐想起方才他们谈论的话题,她缓缓坐起身,将被褥团在自己怀中。
见她一直直勾勾地望向自己,宋怀景勾起唇角笑了笑,“阿芷怎的了,可是我脸上有何脏污?”
贺星芷摇摇头,“我想起我晕倒前我们聊的事。”
宋怀景的笑似是僵硬了一瞬,“阿芷,若是觉得说这事不开心,便不说了。”
“唔……”
贺星芷双手撑在床榻上,将身子往前送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怀景瞧,“我刚刚又仔细想了想,如果你觉得做官感到很不开心,那便辞官吧。”
宋怀景微怔,只听到贺星芷继续道:“你突然说这样的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很不开心的事了?想来你在与我说之前也在心里深思熟虑过的,方才是我没想透彻便反驳了你。”
贺星芷将被炭火烤得温热的手贴在宋怀景的脸上,指尖轻轻摩挲着。
“反正以我俩的家底,都够我们两个人活八百辈子了,做不做官影响也不是很大,而且还更自由一些,也不用担心哪一天会不会得罪皇帝。”
宋怀景显然没想到贺星芷会这般说。
但他其实一直知晓,他的阿芷虽然偶尔在与他的感情上如同一节榆木,偶尔有些莽撞又有些大大咧咧,仿佛永远读不懂他那千回百转的心思,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很细腻柔软。
金禧楼每日夜晚都会施粥给乞丐,是她的主意,就连宋墨也是当年她见他可怜救了回来的;先前南下润州时,她看见街道两边流民时的神色充斥着同情与悲怆,天气好了些许后便连忙让周掌柜设了粥棚;若是属下患病极需钱财,她也不会吝啬地先预支工钱,甚至帮他们寻来大夫。
于她而言,察觉到他人的苦楚并伸手相助,是贺星芷本能的行为,这比起揣测宋怀景爱恋她的心意要简单得多。
故而贺星芷起初是反对他辞官的,只是不过一瞬,贺星芷便想到也许宋怀景因为此身份感到不快乐了。
宋怀景将她拥入怀中,“如今只有与你待在一块,我才会感觉畅快欢喜。”
贺星芷将脸枕在宋怀景的肩上,“但是我有个疑问,你还很年轻诶,身居高位,这个时候请辞,圣人会答应吗?万一他想留着你怎么办。”
她心底想着,从前做的那些语文文言文题目中,经常看到的一段剧情便是传记主人公乞骸骨,皇帝不允。
历史里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去塑造主人公的高大形象,二来也烘托明君的圣主形象。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贺星芷也不知晓,毕竟这都是史官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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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此事我已与圣人说过了。”
“敢情你已经先斩后奏后了呀。”
贺星芷将手掐在宋怀景的腰上,“那……那个之前和我说的诰命夫人还有吗?”
“自然是有的。辞官一事也并非如此快便能完成。我想也许还得等到今年初夏。”
贺星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来宋怀景手头上应当也有许多公务要交接。
“嘶,你的衣服有点硌人,抱着不舒服。”贺星芷推开他,“今日一整日都要穿这个衣服吗?”
他摇摇头,“只是今日回来得急,还未来得及换,我这就去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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