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索吻。
进门脱掉了外套,此刻穿着内搭的浅灰色毛衣,衣袖略长,显得慵懒,盖下来半遮着手掌,露出两节洁白修长的指尖。
他不看沈世染,却好像对视线有感,手垂在身侧,指尖随沈世染的视线游移,轻蜷。
像在邀请。
邀人过去牵他还染着室外寒气的冰凉指尖,含在唇间呵气吮热,再与它们的主人十指交缠,呼吸相接,抵死缠绵……
他底色好像很容易害羞,又羞又色,不得章法地自我拉扯,不太扛得住沈世染毫不掩饰进攻欲的滚烫注视,无法控制醉酒的脑袋不去展开那些不可告人的旖旎遐想,呼吸眼见的开始错乱。
像被狠狠顶上山巅再重重砸进地狱时,攀着沈世染脊背抑制不住的震颤。
他想。
很明显。
这么漂亮的身体和这么欲的脑子。
养好了会很可爱吧。
沈世染装看不穿他的醉意,趁火打劫体味他极力遮掩还时不时溢出的真。
移开视线,说“没”。
手上握着一叠卷起的资料,目光指指客厅沙发边放置的行李,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拿全。”
“哦哦。”夏果糊里糊涂地点了下头,点了就没再抬起,头丧丧地垂下去,眼底涌过些失落。
原来都是醉酒的错觉么……
沈世染忽然莫名地从身后裹了他的身子。
似有似无的想念的味道充盈满溢。
夏果一刹那间从失落中抽离,醉得脑子一片麻,剩下唯一的明确感知——他好香啊。
怎么办,好想亲他……
他反应过激地回头看沈世染,喉结滚动,吞咽,“……怎、怎么了。”
沈世染裹着他,手臂探过去抓了桌上的签字笔。
拇指在笔头“咔哒”地按了下,偏过脸说,“你挡我了。”
那轻灵脆响的按压声像一个开关,夏果的淡定面具成了两扇闭合的闸门,随之向两边退开,暴露内里暴涨的慌乱。
气息喷薄在夏果耳根,惹得他一颤。
沈世染在他耳边很轻地笑,意味深长地评价他:
“你好敏感,夏果。”
说完不留恋地拉开距离,转身去拿自己的文件。
夏果紧控着追过去抱他交叠着撞在墙上狂吻的欲望,呼吸颤抖,错开位置方便沈世染无障碍经过。
在心里狂骂“操啊小崽子再敢这样不知死活地说这种引人心猿意马的骚话老子早晚发疯干死你啊啊啊啊”,嘴上温文尔雅识大体地说,“你忙嘛,不用管我,”开口发现自己声音不对,咳了咳掩饰,想想又补了句“谢谢”。
夏果不确定24岁该算年长还是年轻。
但长达24年的空窗期足可以让他在接触有感觉的身体,近距离呼吸香味时,很轻易地陷入一种近似于“老房子着火”的失控感。
骨血都被烧的叭叭作响,不得不调集200%的意念来压制。
导致他暴躁,刺破温润的皮,生出尖利的刺。
他好像有了棱角,从对沈世染,慢慢扩展到对世界。
不是夏沈两家玩弄于鼓掌的漂亮傀儡。
不是幕后大手操控心智,一颦一笑都精心设计的提线木偶。
他开始出错,混乱,像一个被点上了魂魄的NPC,从规规矩矩的指令程序中离家出走,迟来地染上叛逆,失去秩序,打破游戏规则束缚,沈世染于他而言像一种偿起来清冽甘甜的烈性酒,只要贴近就能诱出三分自然醉,诱着他发疯地想做一些让自己快乐舒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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