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叫刻薄,”沈世染不认可夏果的指控,但没过多揪扯,搭搭夏果的腰,截断夏果的自我警醒,“你还没有回答我,要不要陪我去新年旅行。”
一场旅行下来,约定可能就到了尽头。
明知是该拒绝的。
可夏果没办法顶着沈世染失望的眼神,说出拒绝的话。
他对自己感到绝望,深究到底,他是在沈世染面前毫无立场的人。
保持距离的相处,他尚可以警觉地装一装纨绔随性不走心。
一旦沈世染主动起来,他是半句抵抗的话都说不出的。
“去哪里。”夏果问,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丧气。
“看你能匀出多少时间。”
满打满算,“三天吧,”夏果勒令自己不要再多话,却在听到沈世染状似失落的轻叹后紧跟着改了措辞,“年后在港口有笔业务要谈,如果你不嫌无聊,愿意陪我去那里的话,就有将近一周的时间。”
沈世染拢拢他脑后的发丝,莫名地笑了。
“好体贴。”
夏果不清楚沈世染是否又在挖苦他,也很清楚自己毫无立场的黏腻感情,哪怕只是露出一点点马脚都吓人。
他总处于防备暴露真心的下位者姿态,对自己感到无语,不是很想接话。
“没在挖苦你啊……”沈世染叹了叹,拖长了音,“能不能不要总是乱想。”
夏果脊背僵硬,诧异沈世染怎么会掌握读心术,咽了咽口水,敷衍说“没”,“没乱想。”
沈世染便又笑了,低下头去,唇角温柔地扬起,纵容的气息显得迷人。
他捏夏果的鼻子摇晃夏果的脑袋,很是无奈地叹息——
“要哄,要亲,要追着解释,放起狠话来比谁都绝情,一不小心就会理解到奇怪的角度去,被捉了还不承认。”
“你追人的态度真的好潦草,倒好像是我反过来在追你。”
夏果被他无可奈何的语气彻底搅乱了情绪,心头酸了酸。
“你究竟是怎么了啊。”
“为什么好像换了一个人,没名堂地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沈世染敛去了笑意,眼底浮上些苦涩。
在夏果看不到的角落,他也有自己不可为人言的悲哀和焦灼。
但他什么都没有解释,话里仍混着叫夏果安心的笑意。
“因为我从媒体小报那里听说,我因为婚后表现得不好,被罚在家跪了半个多月搓衣板,又发配到海滩守活寡。”
“带入一下感觉确实很可怕,所以决心改过自新,今后对老婆好一点。”
夏果的手臂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看到了!
且听口吻早已知情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他却没有计较。
这么长时间,一句都没有提。
甚至如果不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他都没有打算让夏果知道自己看到了夏果捅出来的麻烦事儿。
夏果放松自己的身体,悲哀地感觉自己或许再也不能妄想完整守住整颗心,保持从前远观而不奢望的状态到白头了。
“你不需要对我好的。”恐惧感袭来,他开始后悔放纵,近乎祈求地说,“我们有各自的路要走,不要再引诱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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