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传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说你们...”
说他们什么?
钱铜没明白她这一连串的反应,是为何。
但他身侧的宋允执面上一瞬烧起了绯意,手里的衣衫丢给她,如避蛇蝎一般,离开了床榻十步之远,用自己的行动告诉钱夫人,他很清白。
走得太快,牵动了伤口,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钱夫人并非前来捉奸,也不忍再骂他了,她有好消息要说,上前用身子挡住了正在穿衣的钱铜,迫不及待地道:“你父亲今儿早上去盐井的路上,你猜碰到了谁?”
她能找到这儿来,还突然闯进来,必有大事。
钱铜等她往下说。
“王大人!”钱夫人兴奋地道:“那王大人说既然遇上了,便去咱们钱家的盐井瞧瞧,瞧了一个时辰回来,你猜怎么着?”
钱夫人脸上已经写了答案。
钱铜问她:“盐引的事解决了?”
“可不是!”钱夫人一锤拳,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眼珠子都亮了,与她道:“三年。”
能在朝廷正是打压四大家的时候,能拿到三年期限的盐引,极为不容易了,钱铜愣了愣,惊喜地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钱夫人道:“你赶紧收拾出来,盐引在你父亲手里,你瞧瞧便知道是不是真的。”
人逢喜事心境也宽,旁的一切都好说了,况且这几日相处下来,钱夫人发现这位姑爷人挺不错,知书达礼,人实在,看得出来是个实诚的,走出去前便道:“盐引的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我该与你父亲商量你们的亲事...”
钱铜已穿好了衣衫,起身去套靴,随口应道:“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忙你们的。”
宋允执侧了一下目。
钱夫人已走了,钱铜走到他身旁,“你没说错,官府还真是为了考验咱们,幸好我沉住了气,没胡来...”
她美目流转,带着喜悦的笑意,向他看过来。眼白洁净,没有半点浑浊之色,瞳心漆黑,乌溜溜地在她眼眶内一阵转动,溢出来的光芒已赛过了世间最好的琉璃。
宋允执无意中陷入了那么一双眼睛,突觉心中一烫,本能地转过脸,暗忖她都进土匪窝把人家的账本偷出来了,宋允执不知道在她心里,什么叫沉不住气。
盐引给了,账本没必要再给官府。
钱铜不用再为难做选择,告诉他:“把账本保管好,这一把咱们堵上了,富贵险中求,我钱铜既要盐引,茶叶也得要。”
她招来了扶茵,“去告诉段少主,这回我是真心要买他的茶叶,他要再不卖,放在山坳里迟早会生霉,变成一堆废物。”
扶茵觉得段少主,可能会先杀了她。
钱铜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心,你告诉他,崔家一倒,账本已经烂在了他手里,毫无价值,他拿在手里,始终是个麻烦,我这是在帮他,把麻烦引到自己身上,朝廷的人已到扬州,一百名铁骑守在城内,三艘战船正飘在海上,他段元槿是不怕,可余下的三大家没必要再去惹一身骚,散商更是没那个胆子,如今敢在朝廷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买他茶叶的只有我钱铜了,他爱卖不卖。”
扶茵听得一愣一愣的。
而宋允执对她也再一次有了新的认知,她的狡诈已涉猎甚广。
没有人能幸免。
是以,在得知沈澈被她再次外派到货运时,宋允执已没什么好意外,但沈澈本人不乐意,气冲冲跑来,意外地见到宋允执一身的伤后,愣了愣,质问妖女,“你又把他怎么了?”
瞧瞧这人,一点都不会说话。
合该被调去外面,回不了家。
“我没把他怎么着,是你兄长为了这个家考虑,昨儿夜里一人勇闯土匪窝。”钱铜拿着勺子给宋允执搅药,太烫了,面对小弟对她的成见,她也没恼,语重心长地道:“你兄长都如此努力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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