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口气与钱铜当初劫下他们时放下的豪言壮志,如出一辙,沈澈感激地道:“承蒙二爷关照。”
“应该的。”二爷大着舌头招呼道:“小公子多吃点菜,在外跑了一个月,人瘦了脸也黑了,这几日便留在府上,多补补...”
沈澈接受了他的关爱,一杯一杯酒下肚,跟着二爷一道大着舌头说起了胡话,“今后我兄弟二人在扬州,就全仰仗二爷了。”
钱二爷很喜欢这位小公子,“自家人不说这些,等小女与姑爷的婚事办成之后,便也替小公子寻一门家世体面的姑娘,早日成家。”
“多谢二爷操心。”
钱二爷摆摆手,“这算什么,我钱家将来指日可待...”酒喝多了,有些尿急,钱二爷忍住不了,与沈澈道:“我去去就来。”
这一去,半个时辰了都没回来。
等众人察觉到人不见了,才开始四处寻找,找遍了茶楼也没见到人影子,正着急,一位百姓匆匆赶了过来,一进酒楼便高声呼道:“卢家雇人把钱二爷打了!”
适才钱二爷去解手完,听到外面吵吵闹闹,问小厮怎么回事,小厮便上前去打听,回来后禀报,说是卢二爷拉着板车,沿路在促销卢家那些压在箱底的绸缎。
没料到卢家竟到了这个地步,钱二爷想着总不能把人逼死了,让人备上银票,出头把卢二爷手头上的绸缎都买了下来。
卢二爷感激涕零。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便聊上了,聊起当年一起在扬州打拼的日子,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年少时还曾一块畅想过家族未来。
就眼下两家的形势卢二爷似乎有意求和,便相约钱二爷去了附近的茶肆。
两人坐了一阵后,卢二爷先走,钱二爷酒饮得太多,坐在位子上缓了一阵才起身,谁知刚从茶肆出来,便被一群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卢家仆人围上来,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拳打脚踢,看那架势,是想往死里揍。
小厮拼命去护,可他一个人哪里打得过十几个,一面护着主子一面高呼:‘卢家打人了!’,情急之下托了看热闹的百姓去茶楼里送信。
自从上回卢家状告钱家,没成功后,便不再吭声,夹着尾巴做人。
没想到钱家今日办喜事,卢家竟会对钱家家主下手,下的还是死手,等宋允执、沈澈,和钱家人赶过去,钱家家主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49章
钱铜为搭配那枚玉佩,特意回去换了一身最近的新布料。
染坊染出的新色,朱磦色,再经绣娘之手绣了团花簇锦的纹样在胸前,短臂内则着一层轻薄白纱,下裙为石榴裙。
很像金陵女子的打扮。
钱铜问扶茵,“怎么样?”
“好看。”扶茵点头,自家主子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何况今日人逢喜事,她面含春风,眉间添了几丝女子的娇媚之韵。
怕钱铜觉得自己敷衍,扶茵又补了一句,“娘子,姑爷会喜欢的。”
“谁说我是给他看的。”她穿衣从不给谁看,只为取悦自己,钱铜伸手在她额间弹了一下,惩罚她的自作聪明,“走吧,宴席快散了。”
人刚出钱家巷子,便遇到了急着赶回来报信的阿金,一脸怒色,着急禀报道:“娘子,家主被卢家人打了!”
钱铜一怔,“谁打了谁?!”
阿金咬牙道:“卢二狗那个老东西,咱们先前饶了他,没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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