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见她跌下去的位置,泛起了一圈水花,水里面有人正在接应。
钱铜被阿金从水里捞了起来,伤口太疼,她没能站起来,人跪在甲板上,回头看了一眼立在对岸漫天火光下的宋世子。
他手中长剑指向地面,目光也正看着她的方向。
夜色模糊,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她此时的惨状,有没有让他眼里的恨意退散一些。
对面的冷箭落在了船上,阿金喊道:“放铆!”
船只脱离了码头,她离他越来越远,看着他身后的火光,钱铜还是有些担心,问阿珠:“段元槿到底来不来劫我了?”
——
朝廷的人马今夜本是来抓钱家七娘子,二十个铁骑足够。
然而此时铁骑手中的火把却成了活靶子,黑暗中的暗箭完全不给他们留一口喘气的功夫,如同围剿猎物一般在屠杀。
王兆以剑挑开冷箭,冲到了宋允执身旁,脸都气绿了,骂了一声,“扬州的商户猖狂至此!如此下去,他怕是要做我大虞的土皇帝了,陛下早就该派兵前来镇压。”
他不知道躲在暗处的杀手是不是钱七娘子的人。
看起来不像。
对方的冷箭对着官府和钱家无差别攻击,更像是想将两方人马一网打尽。
然而此时不是考虑此问题的时候,海面上唯一的一艘船被钱家人驱走,想要活命,必须得冲出重围。
他驾马往冷箭所发的方向而去,留下一对人马,“保护好世子。”
宋允执一言不发,从海面上调回视线,转身径直朝着冷箭的方向而去,察觉出了问题所在,吩咐身后的铁骑,“灭火把!”
火光一灭,港口便陷入了黑暗,冷箭失去了目标,渐渐缓下来,银月的微光之下,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但依旧抵抗不住血腥味扑鼻。
不过安静了一瞬。
一枚火药便划亮了长夜,直朝着码头的位置而来,看架势,今夜是想把朝廷的人马和这码头一并夷为平地。
宋允执即刻命令人马分散,吩咐道:“往海上撤!”
对方手中有火药,硬闯不一定能闯出去,退去海上尚且还能争取几分生机。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海面上便响起了一道高昂的号角声,与四大家往日的作风不一样,那号角声轻快而嚣张。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还混淆着锣鼓声。
适才还漆黑一片的海面,一瞬之间被无数盏牛角灯照亮,目光所到之处,只见十来艘小型的海盗船,速度极快地从四面八方围来。
钱家的战舰没走多远,便被拦住去路,团团包围。
离钱家舰队最近的一艘海盗船上,站着一位穿着粗布衣衫的土匪,他冲战舰上的钱家人喊话:“钱七娘子欠我山寨的茶,是不是该还了。”
与此同时,码头这边也响起了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仔细去听,能听到如同野人一般的吆喝助威,马匹上绑了铃铛,走一路响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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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
寨子里的土匪来了。
黑暗中埋伏的杀手背部突然受敌,彻底暴露了出来,被迫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回头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
土匪从来不讲情面,见人就打,打一路喊一路,“钱七娘子在哪儿,再不出来,我把你的人都杀光了哈...”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方言,听得人怒火中烧。
蒙面的黑衣人看向马背上戴着面具的年轻少主,极为厌恶,撇清关系,“此处没有钱家人,段少主来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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