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没拦着,大摇大摆地下了地牢。
第二回来,她无需人引路,径直往里,快到尽头时,看到了守在那里的侍卫,隐约听到一道谩骂声从里传来,“放狗屁!你朴家没有倒卖过火药?!朝廷没来之前,朴老二隔三差五去海上炸一回,莫不成炸的烟花?你诓谁呢?以为宋世子好蒙骗?”
是卢道忠。
钱铜忍俊不禁,合着四大家的牢房都被安排在了一块儿?
先是崔家,后是卢家,再是她钱家,如今是朴家三夫人,四大家的人也算都来地牢里走了一趟。
钱铜很快找到了宋世子。
正背对着她坐在一张官帽椅上,许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微微侧目,仅转过来了一道眼风,并没有完全回头。
随后又转了回去,看向前方被关在地牢内的朴家三夫人。
比起其他三大家的待遇,三夫人便没那般轻松了,人架起来手脚绑住,身上留下了数道鞭痕,衣裳破烂,血迹斑斑,见卢道忠突然插嘴进来,三夫人气息微弱,气势却不输,怒声道:“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
往日只要有她三夫人在的地方,何时能轮到他卢道忠插话。
三夫人吃力地抬起头,与坐在牢门外的宋允执道:“我既已落入世子手中,全凭世子发落,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老娘我受得...”
“世子。”钱铜人已经到了跟前。
宋允执这回转过了头。
脸还是那张脸,依旧英俊而圣洁,可今日的世子明显哪里有些不对,钱铜很快便发现了端倪,他破了相,下嘴唇破了一块,已凝结成了血痂。
钱铜整个人恍如被什么东西定在那,盯着他的唇,迟迟不动,无需再问,不是梦,她昨夜真的冒犯了世子。
咬成这样...
她得有多狂。
比起她的惊愕,宋允执的神色显得平淡多了,看了一眼她后,默默地挪开视线,便是这番不言不语的模样,让昨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扑朔迷离起来。
钱铜觉得大抵自己说不清了,可她到底是如何爬上他的床,为何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钱七娘子?”没等她去细想,前方的三夫人死死盯着她,太过于激动,手上的镣铐声叮当直响,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不是要杀了宋世子,与她那小侄子长相厮守吗,怎么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儿?
那夜她被埋伏在地牢里的沈家公子逮了个正着之时,她便知道自己是落入了钱铜设好的圈套之中,她是在恨她对她起了杀心。
可她没想到,她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宋世子之后,钱铜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宋世子身旁。
三夫人的目光在两人的面上来回打探,慢慢地察觉出了什么,神色错愕了一瞬,突然冷笑道:“钱铜,我真是小看了你,你这般模样,我那大侄子可知道?”
她什么模样?
她此时衣衫整齐,头发也梳好了,哪里还有不妥吗?
钱铜也没想到还会再见到朴三夫人,毕竟她能入狱,全靠自己一番连恐带吓,亲手把她诓来大牢。
如今真相大白,两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果然,三夫人开始了她的报复,“你不是一心一意爱的都是我那大侄子吗,怎么,见到宋世子后,又想攀附权贵了?”三夫人讽刺道:“我还道你是个有骨气的人,当年你为了与我那大侄子私奔,宁愿放弃家主之位,跪在祠堂受了老夫人二十板子,仍不悔过,坚持带着一身伤出来,跑到我朴家门口,声称见不到明夷,死也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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