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宋允执面色同样沉静。
王兆便也叹息道,连世子都看不明白的人,他又怎么能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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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世子妃都不要,便是不图名,是一个追逐自由的女子吧。
钱铜也见到了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跟前,既然碰上了,便与身后的流民道:“这两位大人乃朝廷派来的命官,户部侍郎宋大人,大理寺丞王大人,陛下心怀民生,此处盐田已归朝廷所有,救你们的乃陛下,给你们一口饭吃的乃朝廷,你们要谢就谢陛下,谢两位大人。”
身后的流民一听说对方是朝廷的官,齐齐跪地感恩。
钱铜立在宋世子马匹旁,迎头看他,身下的裙摆沾了一圈泥水,走起来太重,被她提在手里,另一只手,比出了两根手指头,夕阳的光线在她头顶晕出一圈光晕,她冲他晃了晃手指头,骄傲地道:“两百流民,我又替世子收纳了两百流民,如何?”
见他沉默着看着自己,半晌过去也不说话,钱铜冲他一笑:“世子不夸我一句?”
王兆已先下马,接应前来的流民。
宋允执将马匹让到一边,翻身下来,终于在她满脸期盼之中,如愿给了她答案,“钱娘子做得很好。”
钱铜面上一喜,追问:“世子是不是愿意继续与我合作了?”盐田的式样雷霆他也看了,不知道满不满意,“咱们何时画押?”
条件谈好了,她的人也到了,但契约宋世子还没画押。
宋允执牵马与她并肩,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人的距离,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钱娘子拟好,宋某过目便是。”
宋允执去了一趟盐田,身上的衣袍与钱铜一样,也沾满了泥水,回屋后叫了水,先去往净房。
大抵没料到她会来得那么快,沐浴到一半,外面便传来了叩门声,“世子,民女拟好了,您过目一下?”
宋允执这一趟来扬州,除了暗卫,没带小厮,没有他的召唤,暗卫白日不会现身。
在钱家时伺候他起居的人乃阿金,到了知州府有专门的差役,这回来盐田他属于临时起意,除了王兆,屋内并没差役守着。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宋允执脸色都变了,及时呵出一声,“出去!”
钱铜一心想赶紧把契约的事情搞定,回到房内,衣裙都没来得及换,拿着契约对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立马杀来了隔壁。
但她忽略了宋世子是个爱干净的公子,回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沐浴更衣。
来都来了,她不想再退出去等。
“世子在沐浴吗?”她不仅人没出去,还贴心地把门替他关上,走近净房的位置,与里面的人搭话,“世子放心,我替你看着门。”
宋允执:......
到底该防谁?
宋允执出来得很快,发丝,头上的水珠都没来得及擦,身上披一件单薄的里衣,水渍一浸,形同虚设,若有若无...
他走出净房,面色犹如寒冰盯着擅闯进来的女人。
钱铜同样盯着他,面上则是呆滞状,倒也不是没见过他赤身的模样,当初他被段少主所伤,曾在她屋内褪过衣衫治伤。
那时候,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宋世子结实的腹部。
此时他小腹被裘裤遮挡,什么也看不见,但胸口的布料却单薄得要命,被水浸透后,几乎于透明,贴在身上,他胸前的两快粉色小包便格外明显。
钱铜:......
“转过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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