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您啊?”
如此说,却没有替他拿出新的酒杯。
两人谈了这半天,面前余下的还是一桌残酒,和两只她陪旁人饮过的酒杯。
宋允执冷冷扫了一眼,拒绝了她虚情假意的邀请,起身告辞,“宋某不胜酒力,钱娘子留着招待旁人吧。”
说完转身走去门口。
见他这般大摇大摆,身后钱铜忙提醒道:“世子当心些,别让人瞧见了,否则我可说不清...”
宋允执脚步一顿,随后当着她的面,拉开了两扇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钱铜:“......”
脾气还不小。
——
翌日一早,平昌王便到了知州府。
一行十来名轻骑,一下马背,便问前来接见的王兆:“当真是本王那外甥来了?”
王兆点头,“回王爷,正是宋世子。”
平昌王与先帝乃亲弟兄,但与当今陛下之间却隔了三代宗亲。
反而是当初只是个郡主身份的长公主,随着龙椅上的人一变,成为了陛下唯一的胞妹。
当年长公主嫁入侯府时,平昌王也曾过去宋家府上,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记忆中的宋世子,是五年前跟在陛下身旁,驾马一道闯入皇宫的青涩少年,“这么多年没见,来了也不事先招呼本王一声,若不是先见到沈澈那小子,本王还不知道咱们那位名声赫赫的宋世子来了扬州。”
王兆笑了笑不搭话,“王爷请。”
宋允执在大堂候着。
远远见人来了,起身走去门口相迎,身上所穿乃朝廷官服,负手立于门前,当年的青年褪去了青涩,身姿如崖畔修竹,挺拔孤峭,曾经那张朗朗皓月的面容,因披上了一身绯色长袍之后,透出了一股刚正不阿的清风。
平昌王见到人,愣了愣,惊愕道:“昀稹?本王险些没认出来,这番风骨,越来越有你母亲的模样了。”
宋允执拱手,“王爷。”
平昌王比长公主的岁数还大,个头不高,曾是个文臣,后因先朝战乱不断,被逼着上了几回战场,不得不练习拳脚功夫,到后来文不文武不武,身子骨倒因此而变得硬朗。
五年前,敌军杀入京都,皇室的其他人逃的逃,跑的跑,等到陛下的蜀州军到达京都,只剩下平昌王还在坚守城门。
陛下念其有功,划出封地,令其守住两淮。
五年来,江南一带能发展到如今的盛况,他功不可没。
“扬州如何?”平昌王一面往里走,一面问候宋允执,“江南的气候是不是与京都不一样?来了这里可还习惯?”
宋允执的回答客套有礼,“多谢王爷,甚好。”
平昌王便唤来了王兆,尽显地主之谊,“多备些酒来,银子算在我头上,咱们舅甥俩,今日好好畅饮一番...”
宋允执随他入座。
酒入盏,平昌王便先从长公主说起,“你母亲平日里对你兄妹俩的管教甚是严苛,陛下这回能说服她,让你走这一趟,想必不容易,初时本王从沈澈那听说世子也来了,不敢置信,陛下竟连我都瞒着...”
突然问道:“扬州的这些商户还算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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