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行一段,堵死在了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平昌王不知道来人是谁的人,心中头一个怀疑的是朴大夫人,今夜朴家想一锅端。
可他实在想不出朴大夫人要杀他的理由,他死了,对朴家有什么好处?朴家没了他从中周旋,如今手中的一切都会归于朝廷,朴家愿意?
并非没那个可能。
除非朴家与他撕破脸,破罐子破摔,然而以目前两家的形势来看,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平昌王被刀子顶住喉咙,呼吸都不顺畅,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问跟前的男子:“你是谁的人?”
对方倒是开口回答了他,“王爷觉得呢?”
果然是个假胡人,平昌王试着与他周旋,“无论对方给你多少,本王高于他十倍给你,如何?”
“王爷有钱。”对方笑了笑,手里的刀离他更近了一寸,说话却温润文雅,“但我是个效忠之人,主子今夜托我来与王爷说一桩五年前的辛秘。”
一听说五年前,平昌王心头便是一震。
对方也没给他任何侥幸之心,缓缓地道出了那个平昌王心中最不可告人的秘密,“五年前,胡人攻入京都,欲破城门屠城,那时候王爷在哪儿?”
平昌王脸色霎时一白。
他是谁?
面具青年道:“王爷收到胡人攻城的消息时,与其他皇室一样,做好了出逃准备,但因带的东西太多走在了最后,却无意中撞上了前来支援的扬州商户钱闵成。”
他道:“一百名钱家仆人,十几车军资,劝说王爷留下杀敌。”
平昌王屏住了呼吸。
“王爷原本也不愿意冒险,但钱闵成告之王爷,蜀州军已在十里之外,只要撑过半个时辰,胡人便会被蜀州军击退。”面具青年看向双腿开始发抖的王爷,继续道:“如此天大的功劳,王爷怎可能不心动?你答应了钱闵成一道留下抗敌,也如愿等来了蜀州军,可就在蜀州军达到城门的那一刻,你担心自己逃跑的事被暴露,转身把钱闵成和他的儿子杀了,余下的人被你诬陷成胡人,乱箭射死...”
本以为会烂死在过去的真相到底还是被揭开了,平昌王心口急速跳动。
当年那一批人,连城都没进,便会绞杀了个干净。
怎么可能还有人知道?
莫不是还有钱家人活着?平昌王脸色惊恐地看着面具青年,“你到底是谁?!”
“放心,我不是钱家人,钱家人至今都只当钱闵成是死在了胡人刀下,若是他们得知王爷你不仅抢了钱家的军功,还杀了他们曾经的家主,他们会如何?应该会进京告诉陛下,陛下知道了会如何?””
平昌王脸部都在抖了。
面具青年手里的刀便对着平昌王的脸,在他剧烈的惊恐之下,慢慢地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语气却是一股书生的文雅气息,“主子想告诉王爷,有把柄的人不止是他,还有王爷...”
随着那疼痛传来,平昌王身下渐渐地湿了一片。
他想逃,又怕对方手里的刀下一瞬便划到了自己的脖子,最后只能结巴地呼救:“来,来人...”
这一声倒是有用,宋世子来了。
宋允执手中的长剑从面具青年身后刺来,面具青年不得不撤回平昌王脖子上的刀,回身抵抗。
弯刀与长剑来回相撞,撞出了火花,动静声惊动了外面的兵马。
同时一道短暂的笛声传来,面具青年不再恋战,瞬间从后窗逃窜。
宋允执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平昌王,提剑追去,外面乃朴家的另一进院落,面具青年逃出后已跃上了屋顶,宋允执紧跟而上,手中的暗器正要对准面具青年的后背击去,底下院子内突然传来一道惊慌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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