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铜一怔。
宋允执此时面上便没了半点人情可言,侧目与外面的人道:“王兆,拿人!”
“是!”
钱铜:“......”
“等会儿!”
钱铜没料到他会来真的,忙用被褥裹过自己,对着已闯入外间,来势汹汹的王兆,大呼道:“你先别进来!我没穿衣裳,你进来就死定了!”
果然王兆不动了。
“宋允执!哪有你这样的。”钱铜赶紧起身去找衣裳,一面找一面斥道:“当初在荒岛上,你绑我双手,拿着剑对我求亲,如今好了,你又拿官威要挟我与你求婚,我就这么好,值得你宋世子恋恋不忘?你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哪个小娘子会嫁给你?”
钱铜故意大声,便是说给外面他那些兵马听的。
想他堂堂宋世子,天之骄子,怎么也要几分面子,被她激怒后,放她自生自灭,暂且打消了与她成亲的念头。
“你想如何?”宋允执却道:“你说,怎么求,我照做。”
钱铜:“......”
一夜未眠,他赶到这儿,外面已经天亮了,宋允执的一双眼熬出了血丝,“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一并说了。”
她无话可说。
但她真不能嫁。
钱铜不打算与他周旋了,披了一件单薄的斗篷在身上,回身走去他跟前,仰头看他,认真道:“宋允执,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你想象中的深。”
她看他眸子动了动,与他摊牌,“我是喜欢你,但没有喜欢到非你不嫁的地步,明白吗?”
宋允执没出声,握于一侧的手更紧了一些。
钱铜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的双手再去沾血,但我做不到啊...”她声音很轻,宋允执朝她看去,钱铜便与他说了实话,“我是个商户,我不可能如你所愿,改邪归正,变得干干净净。”
他不必妄图来改变她。
即便是他的婚姻,对她也没有用。
她道:“或许我这样的乡野女子,于世子而言很特别,也引起了世子的兴趣,世子想对我做些什么,给我一个承诺,但那只是世子的一时喜欢,人生一辈子,太漫长了,我与世子差的不仅是身份地位,我们所想所为都不一样,世子又怎能保证,往后不会为今日的一时冲动而后悔?”
钱铜说出了心里话,不再诓骗他,“我们可以是知己,是情人,但不适合做夫妻。”
她若是一早他知道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对待名分与婚姻如此认真,她绝不会去招惹他。
她不止一次后悔,宋世子每做一件好事,每对她好一分,她心头的懊悔就越强烈。
今日与他说明白,同时也斩断了自己心底那丝刚刚发了芽,还未来得及长出参天蔓藤的情丝。
即便是一个嫩芽,被强行斩断,总有些痛。
她也痛。
她说完便偏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外面的人鸦雀无声,若不是屏风上投下的阴影尚在,还以为他们凭空消失了。
宋允执没走,稳稳地立在那。
半晌后,突然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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