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两人也并非头一回亲吻,却忍不住心跳如雷。
穿过内屋的珠帘,世子将她放在了榻上,钱铜没来得及抬头,便被他追上来,双手撑在她身侧,含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依,彼此呼吸渐乱,缠绵而痴醉。
不知道是不是她偷跑了一次的缘故,今夜的宋世子在床上,对她没有半分收敛,极致的亲吻都增长了彼此的欲。
单是亲吻彷佛已经不能满足。
前几回亲吻时,他始终撑在她身侧的一只手,也不再继续停留在原地,掌心握上了她的肩头,似捏似揉一阵,手掌再顺着她的手臂一路下滑,握住了她的五指,引她探入了他松散的襟内,让她感受他坚硬的胸口,强烈的心跳,再到肋骨筋肉,紧绷的小腹...
钱铜早已睁开了眼睛。
当她的手被压到一件她完全不明白是何物之上,为其巍峨不凡而茫然无措时,宋允执便抬起身看她染了红意的眼睛,解释:“并非腰带。”
他不知道她对男女之事知道多少,引她去认识。
钱铜年岁已满二十,寻常女子到这个年岁娃都有了,但因为她家主的身份,缺乏了后宅女子应该要学的房中术。
并非完全不懂,年轻的少女也会好奇,她看过画册,然而画面上模模糊糊,描述得不清楚,不如亲身体会来得更强烈。
一刹那,她如同哑了喉咙,能言会说的少女,也有了口不能言的羞涩。
她脸颊滚烫,手心更烫。
想松开,宋世子没让。
还有几日便是两人的大婚,迟早都要到那一步,与其临场吓到她,不如让她慢慢地了解他。
她也应该知道,每回亲吻时,他到底在隐忍什么。
夜色的掩饰之下,钱铜头一回被人牵着鼻子走,她不得其法,只能受他的指引,世子的吻重新落在她的唇角,她看到了他颈项绷紧的青筋,似乎很难受,不想让他难受,她下意识张口迎合,主动去生涩回应...
——
后半夜又下了一场雨,延续到了翌日早上。
昨夜两人没点安魂香,钱铜也睡得很安稳,听着雨声入眠,还以为时辰尚早,等睁开眼睛,已也不见了宋世子踪影。
钱铜脑袋放空了一阵。
察觉到身上的被褥换了,留在榻上的气息也没了,一夜过去,宋允执那一场放肆的浪荡留下的证据,只剩下了她酸痛的手腕。
什么时辰了?
钱铜起身下床,正穿着衣衫,听外面一声唤:“娘子?”
钱铜一愣,“扶茵?”
扶茵见她当真醒了,便进来伺候她更衣。
钱铜正想问,世子今日怎么如此大方,把扶茵放了进来,转念又想起了昨夜,世子最后那一道轻快又压抑的闷哼声。
她应该是立了功?
在扶茵心里两人都睡到一块儿,发生什么都应该,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也忽略了她辣红的耳朵,说起了正事,“娘子,朴家三公子一早便来了,说要见你,有事要与你谈。”
朴怀朗与平昌王一战,两败俱伤,都被关在了扬州。
如何处置,全凭世子定夺。
三公子今日来找娘子,必然也是受了朴怀朗所托,想让娘子从中周旋,给他朴家留一条活路。
世风日下,还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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