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执和王兆已坐在了屋内,沈澈进去后特意端详了一眼宋允执,见他不似被妖精吸了精血那般黄皮寡瘦,倒是好奇,他是如何忍受得了那妖孽的。
王兆正与宋允执商议刚得来的两个盐场,和扬州后续的安排发展,见沈澈回来了,起身行礼后,让出了位置,容他坐在了宋允执对面,自己挪到了侧方落座。
三个朝廷来的纠察官,分享属于他们胜利的果实,钱铜不方便听,吩咐扶茵搬了一张木几出来,来廊下一边嗑瓜子,一边呼吸雨后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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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朴家奉上了淮南的两个盐场,加之先前钱家让出来的淮北连巷,扬州的三个海盐盐场,便尽数归入了朝廷。
接下来朝廷只需派人前来设立自己的盐检司,待挖通扬州与内陆各处的运河之后,大虞至少有百年的繁华昌盛。
这一趟扬州之行,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功,三位纠察官,毋庸置疑将会是最大的功臣。
后续的事情虽还未结束,但朴家与平昌王已不成气候,掀不起任何风浪,至于该如何处置,当有陛下决断。
同样该如何奖赏,也得陛下落实好,上报的帖子要写了,今日宋允执叫两人过来,便是与其商议,这份帖子该如何写。
三位纠察官的功劳都摆在了明处,无可厚非。
可除此之外,宋允执以为还有一个人她功不可没,他与两人直言道:“此次能一举拿下盐场,钱家七娘子钱铜当居首功。”
对此王兆与沈澈没有意见。
朴家与平昌王是如何从盟友变成仇敌,再到最后的自相残杀,王兆清楚整个过程,钱七娘子确实功不可没。
沈澈同样也亲眼见证了平昌王与朴家的互咬,虽不喜那妖孽,但那都是私下里的仇恨,论聪慧与计谋,他不得不佩服钱铜。
本以为此趟来扬州,一场硬仗少不了,然而朝廷带来的两万兵马,守在淮河边上,守了两个多月,一场仗都没打。
只跑了两个来回,便收回了扬州的整个商业。
钱家是该领赏。
宋允执见二人没有反驳,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钱家乃世代盐商,经验丰富,若要设立盐检司,本官建议,选举一位钱家的人入盐监司,知根知底,能为朝廷办事,也能惠及于民。”
王兆一愣。
入盐监司?
那便是朝廷命官。
自古商者身份低微,连考取科举的资格都没有,何况为官?
钱家确实该赏,但宋世子要打破这个规矩,只怕没那么简单,一旦有了先例,便如同在墙上开了一道口子,后面的人都会纷纷效仿。
朝廷将如何治国?
王兆考虑了一阵,劝说道:“世子的心思下官明白,只是这钱家到底是商户,论功行赏当以减轻税额最为合适,若是突然赐官,打破了规矩,引人诟病不说,钱家自己也背负不起啊,届时流言一起,世子又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宋允执想到了这一点。
“历朝并非没有此等先例,钱家既入官,名下商业便不再涉猎。”他道:“我并非偏袒,也非谋私。若无钱家七娘子的支援,我等三人此行不会如此顺遂,扬州商业能不能被朝廷收入囊中,还是未知。”
他就事论事。
“从我等到扬州的那一日起,便是她钱七娘子在暗中为我等谋划,崔卢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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