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的人生...”就为了一个段元槿,便让她如此在意?
钱铜垂目。
宋允执继续道:“我是在与你分析,圈养土匪的利弊,自古匪贼便无好...”
横竖就是要灭了山寨呗,钱铜不想听他的那些大道理,突然自嘲道:“我就说了,我俩不合适生活在一起,做一对情人,好聚好散多好,世子非要成这个婚...”她很不喜欢吵架,烦死了这样的气氛,抱住头挠了一把,“如今这样,有意思吗?”
宋允执心口猛然一揪,脸色也变得苍白。
尽管如此,他依旧忍住心疼,与她讲明,“两个人生活,本就有意见不合之时,只要有感情...”宋允执突然说不下去。
成亲前,她便与他说过,对他的那点微末喜欢,不足以让她非他不嫁。
钱铜见他闭了嘴,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
也不想与他吵,再说下去,两人估计要吵上一个晚上。彼此最好先冷静一下,她起身道:“世子这几日忙,我先回去住。”
怕他趁她不在,一气之下杀了段元槿,提前与他说好:“段元槿我不会给你,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与你宋允执势不两立。”
说完钱铜便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消失在了门口,人已经彻底不见了,宋允执脑子里那股晕厥感才慢慢平复下来,拳头握得太近,指尖不知何时,已把掌心戳破。
宋允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过来时,便只看到了宋允执一人坐在蒲团上,见他目光微垂,空洞地盯着空空如也的几面,还好奇他在看什么,问道:“兄长,嫂嫂呢...”
蒙青及时进来拦住了她,“钱娘子今夜回了钱家,有什么事,郡主还是明日再来。”
宋允昭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看到兄长似乎全身都在抖。
之前在侯府,她也很少见他如此生气,这个时候还能被什么事气成这样?这事因她而起,宋允昭不敢再触霉头,忙退了出去,找到了王兆,问他:“段少主被关在哪儿的?”
——
因没有收监,段元槿与平昌王一样,只被关在屋子里,外面派了侍卫看守着。
夜里宋允昭不便去探视,到了第二日早上,宋允昭趁着兄长还没起来,早早便提着食盒去敲门。大门进不去,好话歹话她都说尽了,侍卫就是不让她进去,她只好敲窗,唤里面的人,“段公子...”
唤了三声,便听到有脚步声慢慢地走到了窗前,虽半晌没出声,但宋允昭知道他人在,能听见自己说话,“你把窗打开。”
半晌没听见动静,宋允昭又道:“我做了一碗甜汤,自己做的,想感谢段公子的救命之情。”
话落不久,跟前的直棂窗扇终于有了动静,缓缓地撑起一条缝隙来。
宋允昭忙从食盒内捧出了一口瓷碗,小心翼翼地递了进去。
视线中一只手伸了过来,宋允昭不确定他有没有拿稳,轻声问:“段公子,接稳了?”
段元槿:“嗯,多谢宋娘子。”
宋允昭隔着窗扇摇头,玲珑剪影被一缕初阳清清楚楚地印在了窗户纸上,只见她又从袖筒内掏出了一个荷包,再次递了进来,“我答应过公子,待公子救我出来,便会答谢你,虽不知够不够公子的恩情,但请公子不要嫌弃。”
里面是一千两银票,嫂嫂给她的。
荷包是她自己的,两面各绣了一朵盛开的莲花,垂着两条雪色穗子。
她举了一阵,手都快要举麻了,方才觉得荷包一轻,被对方微微用力接了过去,“此事,宋娘子便还完了恩情。”
宋允昭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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