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去纽约手术,留在国内就要按照国内规矩来。”秦渡意味不明说了句。
“如果你的手术中出现突发状况,需要用血,我有献血证的情况下医院可以给你优先用血。”
柳静蘅嘴巴张了张,不懂。
“可是,优先用血的条件是,直系亲属,子女父母或……配偶。”
柳静蘅挠头:“这样的话,你不能暂时委屈一下给我当儿子么。”
秦渡缓缓翕了眼。
半晌,无力地低下头。多好的氛围,多好的机会能这样自然而然说出心里话,却一切都毁在柳静蘅那张嘴上。
柳静蘅想了想,又道:
“可是我看短剧里说,像你们这种有钱人用血根本不需排队,一句话的事。”
秦渡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是这样的。”秦渡坦白了,“甚至我想给你换个活体健康的心脏,也是一句话一笔钱的事。”
秦渡抬头,望着青黑天际一弯明月,呼出的热气在夜色中成团又消散。
“我做过很多坏事,我这个人其实不怎么干净。集团起家,也是踩着群众百姓的尸体得来的。老头子说我想架空集团,敛财敛权,也不全是他的臆测。”
柳静蘅垂着眼眸,安静听着。他是不太懂什么架空集团,但能明白,秦渡作为原文反派,坏事确实没少做。
他冷血心狠,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任由自己的老父亲和亲侄子吃牢饭,度孤生。
“可是。”秦渡望着手中冷掉的烟花,唇角轻轻勾了勾。
“我想至少我给你的东西,都是干干净净,问心无愧的。”
柳静蘅怔了半个世纪,眉宇忽然一点一点向中间拢着。
“哼……呜……”
哼哼唧唧的,小声地呜咽起来。
他比谁都清楚秦渡是原文大反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照着原文逻辑进行,他本该坏得彻底,邪恶得彻底,他不应该去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可他又会为自己位高权重而感到自卑,偶尔会想“我要是个普通人就好了,这样我能给予柳静蘅的东西虽不多,但绝对干净”。
柳静蘅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滚烫的热泪与冷空气交织,刺激的眼圈微微发疼。
秦渡捧起他的脸,拇指抹去他的泪水。
“别哭了,我没想弄哭你。”秦渡轻轻道,“的确是我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前提下提出结婚太唐突了,你可以慢慢考虑,或者不想考虑直接拒绝。”
秦渡轻笑一声:“没关系,你的手术我会想办法。”
柳静蘅抹抹眼睛,嘴巴像是冻僵了,尝试着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太冷了,进屋吧。”秦渡牵着他的手把人带回屋内。
他打了热水给柳静蘅擦擦脸,给暖手宝充好电让柳静蘅抱着。
这时,柳静蘅的嘴巴可算解了冻。
“其实……其实你不用自卑。”柳静蘅泪眼婆娑的,更难受了,“因为我也不是很干净。”
秦渡:“你也架空集团了?”
“那对我来说有点太难了。”柳静蘅抽抽搭搭的。
“我进秦家,就是为了勾引秦楚尧。而且,我还……”柳静蘅说一半打住了。
他对着秦渡摆摆手,示意他凑近一点听。
秦渡一凑过去,就被柳静蘅粗鲁地拽住了耳朵,强行凑他嘴边。
秦渡:“轻点,这不是驴耳朵。”
“我还让他摸过我的胸呢……”柳静蘅小声道。
秦渡身形一顿,剑眉深敛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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