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上堵了车。
司机有些烦躁“啧”了一声,最终在抵达舞团门口时忍不住一顿输出,说刚刚他想买舞团的票买不到,现在还堵车,倒霉到家了。
苏祈安不知怎么回答,只快速下了车。
舞团门前,乌泱泱的人从一旁的取票机取票后排着队在检票,抬眼望去差点看不到头。
也是在这时,苏祈安与懒洋洋站在一旁的谭斯京对上了视线。
他逆着灯光站着,清风霁月的模样几乎有些失真,眉眼冷淡,却在瞧见苏祈安时神色忽而带了笑。
小姑娘有些一愣,是瞬间的惊喜,行动比大脑更快向他小跑。
“你怎么来了?”
谭斯京耸肩,是散漫地笑,展示自己手里的票:“路过,顺手买了张票。”
什么人会从厦城路过到这里?
苏祈安明晃晃地看着谭斯京,“哦,那好巧呀,那你陪我进去嘛。”
徐清落的表演,总不会少了阮晋伦。
他倒和上回说的一样,场场不落,只是不知道送到徐清落心仪的礼物没有。
不过苏祈安从后台里两人的相处看来,徐清落和阮晋伦从之前的两句话就吵起来变成了四句话,是有好转的。
苏祈安给徐清落倒了水。
徐清落兴致不高,见到苏祈安来还有些惊讶,说自己没看到信息。
“宝贝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
“我们舞团里有个人崴了脚,没法上台,你可以替她吗?现在七点钟距离上台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可以先试试,我已经叫了人过来帮忙但她来的路程时间没办法保证。”徐清落眼神放光,充满鼓舞,“我们今天表演的是《天鹅湖》第四幕,不是独舞的。”
“宝贝,你以前最擅长这个了不是吗?”
苏祈安听着她的话,脊背涌上热意。
她是跃跃欲试的,但已经很多年没有跳过芭蕾。
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徐清落又怎么会不懂她,那点心思不猜也知道,苏祈安怎么会轻易放下芭蕾,也信她足够完成这台表演,所以才提出让上台表演这回事儿。
“会不会影响不好呀?团长允许吗?”
这话一听便知苏祈安同意了,徐清落满不在乎地挥手:“怕什么?我去说。”
徐清落如今在舞团的地位有目共睹,舞团对于今天表演缺人的事儿早已火烧眉毛。
在徐清落的担保下,苏祈安换上芭蕾服,开始试着磨合。
舞员们见到团里忽然多出了个人,也不惊讶,他们早已在舞团后台多次见过多次苏祈安。
音乐响起,在记忆里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比大脑还要快做出,流畅、标准、优美,犹如盛开的画幅,完美地配合。
团长几乎是在苏祈安做出动作的瞬间露出笑容。
演出八点半准时开始,阮晋伦在得知谭斯京来时立即调换了座位,坐到他身旁。
谭斯京落座在第一排,侧影冷白如玉,慢条斯理地摩挲把玩手里那张属于苏祈安的票,不疾不徐地和阮晋伦说着话。
后排女人不知第几次看过来,视线惹眼。
谭斯京漫不经心,冷淡看过去一眼,后排女人反而被吓得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了。
小姑娘说好去后台,这会人却没了。
头顶光影暗下,漂亮的芭蕾舞女演员鱼贯而出,谭斯京几乎是不需要思考,一眼识出在末尾的苏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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