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丰富的中年警官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开始核对身份询问事情起因和情况是否属实,青年警官在一旁专注地做记录。
男人说是杨梅水性杨花在外面勾搭男人,在家沟通想要解释杨梅一直否认,男人气急之下没忍住才动了手。杨梅在调解期间一言不发只是抱着手臂发愣,男人的一面之词就这样被无声默认了,直到最后警察说要给记录签字的时候杨梅才抬手写了名字按了手印。
男人又多嘴了几句家事用不着别人来管,弄得这样很不好看,邻里街坊的太多碎嘴子了。
青年警察把笔夹在记录里,声音不小“啪”地把记录本合上,语气也凶了起来:“清官不断家务事那是明朝和清朝的事,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就有国家相关的法律。”
中年警察这次没打断他,男人这会儿也没再顶嘴,警察临走的时候把男人和齐憾一并叫出了房间。男人下楼开着车离开了,齐憾也回到家和齐伯伯说了情况。
齐伯伯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如今只能早中午的时候出一趟门去买菜做饭了,齐憾一直有不太好的感觉,但他也没再主动询问了,只是有事没事往楼上跑看着齐伯伯一天不如一天。
自从上次警察上门调解后齐憾没再被噪音骚扰过了,杨梅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变得很安静,这让齐憾一时还习惯不了。
初夏后的天气直线升温,毒蚊子和蝉鸣找上了门来,高青和林冰还整天黏黏糊糊的不嫌热。今天是高青生日,所以齐憾默默忍受着高青走调得离谱的歌声,偏偏高青过来邀请他合唱,齐憾没搭理他,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包厢的沙发上抽着烟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
散伙后齐憾把他们一个个塞进出租车,看了眼时间已然是凌晨,B市的夜晚是没有喧嚣的沉静,能让所有人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点时间。
齐憾骑上电动车回家,路过第二条大道的时候一群人围在酒店楼下吵吵闹闹。齐憾刹了车往上看,酒店的十六楼层外面,一个接近赤裸的女人披头散发坐在空调外机上,楼顶上站着穿着一排橙色救援服的消防员准备展开救援。
女人在空调机上瑟缩着,齐憾就近停了车往酒店方向跑过去,因为他认出了被风吹开头发后露出的那张脸,是杨梅。
第32章
燕尧穿戴好救援绳,扣紧了腰上的绳索,从楼顶慢慢吊了下去,他踩上了杨梅所在的空调机旁边的小平台上,楼下的群众们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惊呼。
燕尧缓缓半跪在她旁边,把围在腰上的外套解下给她披上,遮盖住她伤痕累累的裸体,问道:“要上去吗?”
他不清楚杨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想轻生还是出于别的原因所以迫不得已。燕尧倾向于后者,因为杨梅完全没有表露出想要轻生的想法,甚至连表情都是呆滞的,像被吓的。
杨梅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定格在燕尧脸上,她的眼睛无神好像在看一个完全没见过的人,燕尧换了个话题:“你这样不冷么?”
在对极端情况的人来说,询问是否吃饭和有没有感到寒冷会让别人觉得被关怀。杨梅把自己蜷缩在那件外套里,完全把燕尧的话当空气,自顾自地说:“我做错了事。”
“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事?”燕尧放松姿态,以一个倾听者的角度去跟她沟通。
杨梅的语气随意:“我想要钱救我妈妈的命,钱救不了她,我也快被打死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简化了,燕尧确实很难和她共情,也有点没理解这个事情。但他能给杨梅想一个自认为最好的解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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