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尧“咬”完他,露出了一个和他自己自拍里一样的笑脸,确实挺荡漾的,阴郁的情绪好像一扫而空了,他对齐憾说:“哥,我有时候觉得你很在意我,又不在意我。”
患得患失,这本是一个离燕尧很遥远的词,但接触了齐憾,这个词就好像一直跟着他,还没有了安全感。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问过高青,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你是个很认真的人,认定了一件事,就会做到最后,并且做到最好。”燕尧摩挲着指腹上的创可贴,接着说,“你现在认定了你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去做,你一定会回A市,一定会让背叛你的人承担后果,一定会写出更好的音乐,你坚定了这么多事情,有没有想过你会累。”
齐憾明白他话外之音,也明白燕尧不想再次分别的苦楚,可明白又能如何,燕尧也没有拽他的手凭着自己对他的一些喜爱而哭诉挽留。
指腹上的创可贴被燕尧摸得翘了边,齐憾捏住他的手指,撕开创可贴,用棉签擦干血迹,重新贴上一枚新的创可贴。
“会害怕吗?”燕尧忽然出声,声音很低,从喉咙里闷出来的,不知道是在问齐憾,还是他自己。
齐憾轻笑了一声,给了燕尧一个回答:“怕过一次,就再也赢不了了。”
燕尧愣了下,随后也闷闷地笑了出来,他也暗暗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看着手里重新贴好的创可贴,用齐憾之前对他说过的话,又说给了齐憾听:“那就做你想做的。”
临走时齐憾把门锁密码告诉了殷野和燕尧,这才回了A市。
齐父齐母天天泡在单位里,家里基本只有他一个人,他刚回来第一天,肖可欣就出事了,她在家老实了半个月,见没什么效果,大晚上砸了窗从二楼跳了下去,好在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肖父被她这一出气得够呛,心脏不舒服叫了120直接拉去了市医院。
齐憾去医院看望他,肖父半靠在病床上训着下属,肖父见他来,收了话头没接着骂,旁边的下属抬头看了眼,战战兢兢地不知道该不该喊人,怕又犯错了,还是喊了一句“齐董”。
齐憾走近床边说:“不用这么叫,你先回公司。”肖父也抬手挥了挥,下属如释重负,朝肖父弯了下腰赶紧离开了病房。
齐憾给肖父倒了热水递给他,肖父接过水杯吹了吹,齐憾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说:“现在怎么样了?”
“生理没事,心理有事。”肖父喝了口水,回答他。
齐憾问他:“那你怎么想的?”
肖父无奈道:“我也想跟着她一起跳楼了。”说罢叹了口气,眼睛弯了起来眼尾浮现几条笑纹,语气调侃,“齐董,当初应该听你的,入个股其他事情都可以不用管,现在我是心疲力竭。”
齐憾无情戳破了他的美梦:“你做不到,你有家庭。”
肖父嘴上抱怨,心里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值得,掌管公司虽累,却胜在稳定,他把时间给了工作,把金钱留给了家庭,想着或许肖可欣多理解一下他,家庭会增添一分温馨。
肖父下午就出了院回家,齐憾也跟着去了肖家,肖可欣皱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保姆阿姨在旁边给她削了个苹果,见有人来,起身去准备茶水了。
肖可欣咬着苹果,关了电视起身要回房,在另一旁的肖母喊住了她:“别回房间躲着,跟你爸和叔叔聊聊。”
保姆阿姨上了茶水和点心就离开了,肖父坐在肖可欣旁边,问她:“伤口疼不疼?”
肖可欣啃着苹果不给反应,肖母关心肖父的情况,给了他一个担忧的眼神,肖父摇了下头表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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