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了半晌,也没听到齐憾再接着说话了,又有点着急了,赶紧把头抬了起来,结果发现齐憾正在漫不经心地看手机回信息。
燕尧:“...哥。”
齐憾把目光从手机移到了他的脸上,说:“殷野给我发信息,说给我带了新酿的酒。”燕尧皱起了眉,不想现在就离开,回去的话又是几个人在一起,他只想和齐憾两个人待着。
燕尧听到自己说:“明天再拿也可以吧。”齐憾继续看他的表情,燕尧非常藏不住事,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脸立马就拉下来了,比如现在他的脸都快拉到地表中心了。齐憾淡淡地“哦”了一声,语气听上去很正常又似乎有点调侃,“损失了两瓶酒,你用什么赔?”
“我...我请你喝?”燕尧小心翼翼地问他。齐憾没有要求过什么,燕尧不确定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顺他的意,只是又拽着齐憾的袖子带着他进了一个酒吧,履行自己给他赔酒的承诺。
迎面走来一位男侍应生,他挂着服务性的笑容打招呼:“嗨,帅哥,需...”
“不用,谢谢。”燕尧出言打断了他,拽着齐憾继续往里走。
酒吧里劲爆的音乐太大声,燕尧听着有点不舒服,想着齐憾听觉这么敏锐肯定会更难受。所以他停下了脚步,不准备再进去了,后退了一步想拉着齐憾出去,身后的齐憾察觉到他的停顿,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手指了个方向,齐憾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去吧台。”
燕尧摇头摇得很快,他说:“别进去了。”
“往前走。”齐憾说着错身走到了他前面,燕尧只能跟着他去了吧台。
齐憾坐在高凳上点了一杯酒,调酒师了然,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燕尧,燕尧满脑子只想快点带着齐憾走,随口说道:“跟他一样。”
燕尧没来过酒吧这种声色的场所,他以为酒吧就是热闹一点的咸狗,但是进来才发现这完全是天差地别,而且为什么都是男的?
旁边的齐憾又打开了手机,看了眼时间徐知寒演唱会已经结束了二十分钟,于是他切到微博发送了早已编辑好的文案。
“哟,好久没来了。”吧台里面挤进了一个人,对着齐憾说话。那人满脸的钉子,脸长得挺臭的,他看到旁边站着的燕尧,很是戏谑地扫视了两眼,然后叹了口气,故作哀怨地对齐憾说,“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谁是旧爱?”齐憾关上了手机,对他的调侃有了回应。钉子男依旧自说自话,语气很幽怨,“哎,渣男啊渣男啊。”
燕尧本来就烦,看到这人更是脸色难看了不止一个度。他看向了正在疯狂摇晃雪克杯的调酒师,说:“我要打包。”
“哈???”调酒师震惊得动作都停下了。
钉子男在一旁笑得嘴都歪了,他撑着桌子说:“小弟弟,你不知道这是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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