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锅盖盖在锅上,火焰被隔断,燕尧又把火关了。
“手是不是受伤了?”燕尧转身看向齐母的手,手背一片红,燕尧拉着她在流水下冲了一会儿,看了眼伤势不怎么严重。两人回了客厅,燕尧拿过了药箱,用棉签小心翼翼地给齐母涂烫烧膏。
齐母看着燕尧低头认真小心的动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她还一直质问人家,现在人家又对自己这么上心。
齐母有点过意不去地说:“饭是做不成了,我请你们出去吃吧。”
“没事阿姨,菜都弄好了,您歇着吧我会做。”燕尧说着,上好了药往她手上轻轻吹了吹,药膏冰凉让齐母的手好受了一些。
齐憾回来的时候看见齐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问:“怎么了?”
齐母说:“出了点小意外,手烫了一下。”
“我看看。”齐憾大步过去,看了伤势,确认没什么大问题,让齐母好好待着,进了厨房看见燕尧正在炒菜。
“聊完了?”齐憾主动开口问他。燕尧忙点头,“阿姨没事,我给她上好药了。”
“等会儿我们俩聊聊。”齐憾把酱油放在了还剩半瓶的旧酱油旁边。
“好。”燕尧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有点不知所措。
燕尧做饭很快,端上菜吃饭的时候没插话,齐母偶尔问他几个问题,他也认真回答了。吃完后齐憾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齐母在那夸燕尧做饭好吃,把燕尧夸得双耳通红。
齐母过去单独和齐憾说:“你爸这段时间跟我说了挺多的,我也无所谓了,你喜欢男生就喜欢吧。”
齐憾知道她松口是迟早的事,点头说:“好,您手伤了下午别去上课了。”
齐母拒绝了:“那不行,我有职业道德,而且我在这他如坐针毡的,我不打扰你们。”她也犟不听劝,拎着包打了招呼就走了,偌大的房子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燕尧一下子变得更紧张了,他坐得腰背挺直,两只手都紧攥着膝盖上的裤子。齐憾从容地从兜里掏出烟盒,单手敲出一根烟,低头叼了一根在嘴里,没摸到火机,于是没点燃,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油,对燕尧说:“过来。”
燕尧听到他说话,站起身小跑过来。齐憾拧着瓶盖叼着烟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燕尧立马把两边袖子挽了起来,手腕上一片青紫色的淤青勒痕。
齐憾拿着瓶子在他手上用瓶口的滚珠来回滚动按压。燕尧看着齐憾垂眼专注的动作,先开口解释了:“哥,我昨晚真的没醉,我记得我都说了什么。”
醉了和没醉对齐憾来说都一样,喝了酒人已经不再拥有绝对的理智。
“哥,我也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燕尧看着他缓慢的动作,又看他的脸,试图从齐憾的表情里看出他的情绪。
“那说说看,你错哪了?”齐憾斜斜地叼着烟,声音有点含混,但足够清晰。
燕尧一一给自己列举说明,他不辩解,只陈述事实:“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跟那个男的动手,不应该喝醉酒,不应该趁你不在偷看你的手机,不应该乱说话,不应该...强亲你。”
最后这句话出来的时候,齐憾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燕尧察觉到齐憾手上的力气重了一些,他喉结滚动几下,越来越紧张。
“再想想。”齐憾漫不经心地说。
“我错在...不应该捅破窗户纸。”燕尧又说。
齐憾手上的力气又更加重了一些,他继续说:“你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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