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住,将其限制在了最小范围内。”
“这次虽然出现危急状况,但好在衰竭没有继续扩散。之后只要定时接受治疗,这个范围还会进一步缩小。蓬莱医疗中心正在加快研究彻底消除此种病症的方法。”
这无疑对林熄来说是个好消息。他的眼球衰竭因为拖了太久没有治疗,亚特兰蒂斯之行令衰竭直接扩散到左眼,险些双目失明。
这种情况下,完全恢复已经不太可能,能够控制住,甚至能够持续缩小衰竭的范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次真是感谢神农氏。”林熄虚声说。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姜成微笑道。
“我想知道。”林熄微微抬眼:“那束玫瑰是……”
只见病房另一端的桌面上,赫然摆着一大捧红玫瑰,看得出来这捧玫瑰曾经开的十分旺盛。不过过了这些天,即使有最好的营养液,人工培育的娇贵玫瑰还是有些枯萎。
鲜红的花叶变成殷红色,如同浓稠的血绸缎在桌面缓缓流淌,在洁白的病房中落下夺目一笔。
“是您的男友带来的。”姜成说。
“赫拉的花园。”林熄轻声说。
“我对玫瑰没有太多的研究,但我知道冬天的玫瑰十分难得。”姜成道:
“他带着玫瑰闯进来,我们都吓了一跳。在您昏迷期间,他一直没有离开,守在重症监护室,几乎不眠不休。我们想劝他去休息,但他不听任何人的。”
林熄抿了抿唇,沉默不言。
“不打扰您休息了。”
姜成下午还有手术,先行离开,留下林熄一个人在病房里。
神州今天是个晴天,苍穹已经基本修复,窗外的日光倾泻进来,空中花园的腊梅在雪中灼灼,晴空湛湛,一切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宁静。
病房里很安静,林熄注视着那束玫瑰,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窗外云霞似火烧,门口传来响动,舱门打开,贺硝走进来。
“晚上好,林小猫。”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脸孔,林熄才发觉自己对贺硝的脸竟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贺硝刮了胡子,洗了脸,浑身干干净净,摆脱了ICU中胡子拉碴的形象,又变得赏心悦目。
但十几天的疲惫不是一两个小时的睡眠就能弥补的,贺硝虽然洗干净了,但浑身上下透露着浓浓的疲倦。
尽管如此,贺硝见林熄没反应,他还是以尽量轻松的口吻问:
“怎么了,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林熄还是没说话。
漆黑的眼珠静静地注视着贺硝,贺硝却一反常态,没有和他对视,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直接交流,贺硝说话都像是自言自语:
“不想见到我?”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贺硝不经意似的匆匆一瞥,竟难从那双眼里看出半点情绪。
正此时,九尾送来了晚间口服的药物,打破了寂静。
“我来吧。”贺硝说。
九尾同意了,临走前在病房门口嘱咐贺硝:“董事长现在还是非常排斥接触,并且感到不安……他可能会抗拒吃药,这是正常的,小熄从小就这样,不愿意吃药,怕苦。”
贺硝点头,病房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再次陷入寂静。
片刻沉默后,贺硝率先出声:
“先吃药吧,按时吃药好的快。”
林熄不出一言,却还是看着他,长久的沉默就成了尴尬,长久的尴尬就是驱逐,贺硝从那沉默里察觉到什么,抿抿唇,尽量以和缓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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