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种种表现铃木泉本人根本做不出来。
但他心底还抱有一丝幻想, 犹豫了一番后，还是抬手抓住了泉的双臂，力道之大让泉轻微皱眉。
是的，只是轻微。
如果是铃木泉的话, 早就呼痛了，只有那位经历过混乱年代的泉大人才不会将这种小痛放在心上。
“我不相信！”
宇智波镜将泉紧紧抱住, 双臂如同铁制的锁扣一般, 让泉无法挣脱。磁性嗓音中带着不可置信, 音量之大惊醒一群乌鸦。墨色乌鸦在上空盘旋, 哇-哇的叫声十分吵闹。
“不管你说什么, 我都不会信。你是铃木泉！是我看着长大的铃木泉！是我的恋人啊！”
“我哪里做错了？让你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惩罚我？”
“如果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你告诉我, 我改就是了。不要用前世今生的言论企图抹杀我们的一切。好不好？”
宇智波镜说到最后, 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
泉也并不好受, 千手泉是她，铃木泉也是她，尽管刚刚恢复记忆，千手泉的性格占了上风。但无法抹去铃木泉对宇智波镜的爱意。
爱人在哭泣，铃木泉怎么可能不心痛？
宇智波镜感受到左肩布料的湿润，松开对泉的控制，便瞧见她碧蓝色双眸潸然泪下，左眼冷漠淡然，右眼悲情痛苦。好似两个灵魂占据了同一个身体并展开了争夺之战。
可嘴里吐出的言语却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镜，我记得你八岁的时候还帮助泉奈求婚来着，同行的还有日斩和团藏，明明他们刚来木叶，你们却已经玩到了一起。小孩之间的友谊真是神奇。”
“那时的你固执的很，日斩只是绊了一跤，你便认为求婚行动搞砸了，说什么也不原谅日斩，哭唧唧的跑走了。”
“后来泉奈教了你豪火球之术，才把你哄好的。”
她像一名长辈回忆着往年的岁月，谈吐间净是怀念之情。
宇智波镜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如同沉入冰川湖底，明明是夏季，极致的寒冷却将他包裹的密不透风，就连呼吸都被冻住一般。
这件事当年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连他都快记不清细节，但泉却一字不漏的全部脱口而出。
铃木泉上一世是千手泉的证据就这样摆在了眼前。
板上钉钉。
宇智波镜也不能不信。
“就算如此……”宇智波镜擦去泉的眼泪，随即捧着她的脸颊，额头贴着额头，声线单薄语气低沉。“你也还是铃木泉，你答应过我的，要将恋爱游戏进行到天荒地老。”
她是铃木泉不错，可她也是千手泉。
但千手泉的爱人是宇智波泉奈，不是宇智波镜。
她没办法将自己劈成两半，一半爱泉奈，一半爱镜。
结束才是最好的办法。
泉拉下宇智波镜的手，一字一词缓缓道：“镜，恋爱游戏结束了。”
空气凝滞了。
宇智波镜曾经以为这句“结束”会是他来说，但没有想到是泉首先提出。
这不光是游戏的结束，也表明他们的结束。
宇智波镜不知该如此形容此刻的感受，好像背上背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又好像母亲离世时，孤身一人站在母亲床前不知所措。
失落吗？
自然是失落的。
但更多的遗憾和不甘。
好不容易才确定心意，好不容易才和小泉在一起，转眼间便被轻易丢下，他怎么可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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