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卡修斯医生走到她面前,声音温和一如往常,像微凉的夜风轻轻拂过。
“是的,卡修斯医生,需要你跟我跳支舞。”
贝栗对他点头,毫不避讳,直接地说道:
“还有刚才没说完的事情,我也需要知道。”
泛着清光的单片眼镜下,绿瞳静谧。
卡修斯医生的唇角浮现出一抹柔和的弧度,他伸出手,绅士地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
贝栗将手轻轻搭上去,两人一同步入舞池。
头顶一排巨大的璀璨的水晶吊灯如梦如幻,落在他们身上,映出迷离的光影。
这是她今天晚上的第三支舞,也是最后一支舞。
她将头轻轻靠在卡修斯医生的肩膀下。
感觉到对方明显僵滞了一下,但是很快放松下来。
整个宴会厅的温度似乎降了下来。
不跳舞的贵族小姐们不约而同找到酒侍,让他们拿几张披肩来。
“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题,我们可以继续了,卡修斯医生。”
贝栗轻声提醒道。
“当然。”
卡修斯医生声音沉静道:
“国王陛下询问我说,既然心脏可以换,那有没有换脑手术。”
卡修斯医生轻轻地笑了笑。
“就是那种将大脑放到一具年轻的身体里之后,那具身体就听从大脑的一切控制。”
“他疯了?”
贝栗眉头蹙紧,忍不住道:“他想要自己儿子的……”
“听起来是的,巴塞洛缪小姐。”
卡修斯医生道:“但是不用担心,没有这样的手术。”
贝栗松了一口气,低声嘀咕道: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应该离开皇城,不要回来了。”
偷换了心脏,做了那么大一件事,还能若无其事的在对方面前晃悠好多年。
什么心理素质。
“我担心你,巴塞洛缪小姐。”
卡修斯医生轻声道:
“虽然残酷的真相能让人清醒,但人往往不会选择接受。”
说的真对。
虽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真相,但是贝栗还是不愿接受亚舍拉在欺骗她。
为此,她还特意在今天晚上做了这样的事,就是为了证明亚舍拉不知情,证明他是真心的。
即使他没有心。
贝栗微微仰头,宝石般幽红的眼眸像快速枯萎的玫瑰,泛着泯灭的汹涌的幽光。
“卡修斯医生——”
她突然说道:
“可以麻烦你……亲吻我吗?”
脚步瞬间一滞,舞步和节拍被这句话打乱了。
卡修斯医生的碧绿瞳仁有些涣散,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我需要你的帮助,卡修斯医生。”
少女的指尖抓住他熨烫平整的白色衣领,冷艳的脸仰起来。
卷翘的睫羽下,眼眸只剩下极致的冷静,和偏执。
是的,为了验证极有可能不存在的东西,她已经不在乎了。
卡修斯医生的碧绿瞳仁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没有让她等很久。
他将头低下来,靠近她。
灯光下,泛着金子光泽的发丝垂落。
贝栗以为卡修斯医生会吻住她的唇。
只有这样才能——
只不过,轻柔的吻,只是轻轻落在了她额角的头发上。
仿佛不忍亵渎般。
她蹙眉,正想开口说点什么。
头顶上,天花板传出‘喀嚓喀嚓’的碎裂声响。
一整排的水晶灯全都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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