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女顾客笑起来，解下手链递到贝栗面前，“替我打包它。”
“好的，请稍等。”贝栗接过手链，转身走向后台的包装台。
再提着纸袋走回柜台时，格林小姐正笑着和卡修斯先生低语着什么，后者唇角带着礼貌的弧度。
但是那双碧绿的眼睛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您的商品，请收好。”贝栗将纸袋递给格林小姐。
“谢谢你，我们走吧。”格林小姐接过袋子，转身顺势挽住了卡修斯先生的手臂。
卡修斯先生的身体明显又僵硬了一瞬。
他放下胳膊，但是格林小姐依然挽着他，没有松手。
看着两人离开商场的背影。
“真是位慷慨的绅士，不是吗？”旁边的销售员羡慕地低声感慨，“那位格林小姐挑的可是今年最昂贵的款式。不过，那位先生看起来可不像是她的男朋友……”
贝栗没有接话，伦敦的精英阶层她并不了解，只是安静拿了一条手链出来放进玻璃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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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到晚上11点，贝栗才收拾好下班。
这个点没有巴士了。
贝栗只能裹紧了外套走回去，大概需要走半个小时就能回到学院宿舍。
街上几乎没有人，偶尔有些喝醉得不省人事的身影倒在路边昏睡。
贝栗的脑海中闪过那位名叫卡修斯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她想到了‘C’，那个男人确实很高大，身形和‘C’提供的数据非常相似。
不知道为什么，贝栗的情绪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被她清理出去。
走着走着，远离市中心后人越来越少了。
身后好像有脚步声在跟着她，但是回头却看不到身影。
贝栗心底咯噔一下，没有声张，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只是在转角时跑了起来。
但是倒霉的事发生了。
结了冰的地面很滑，她还穿着高跟靴，加速一跑立刻崴了脚，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背包、手机、雨伞都甩了出去。
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手掌也在粗糙冰冷的地面上擦破了皮。
贝栗倒抽一口冷气，眉毛拧起来。
几乎是下一秒，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面前。
长长的影子笼罩了下来，挡住了昏暗的路灯光。
有人蹲下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耳熟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您没事吧？”
贝栗抬头，看到和商场里看到的那件一模一样的剪裁精良的白色大衣。
金发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碧绿的眼眸正低头关切地看着她。
“你是刚才买东西的……卡修斯先生？”
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惊魂未定，声音因为紧张英文说得语无伦次。
贝栗的大脑有些空白，只剩下疼痛和困惑。
卡修斯蹲下身，与她平视。
他靠得很近，身上好闻的木质香调混着冬夜寒冷的空气，钻入她鼻尖。
“是我。”他的声音比在商场里时柔和了更多，标准的英伦口音带着担忧，“您摔倒了。”
卡修斯绅士般地托住她的手臂外侧，另一只手稳住她的肩膀，帮助她从冰冷的地面站起来。
“能活动一下脚踝吗？或者感觉哪里特别疼？”他问。
贝栗尝试着动了一下右脚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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