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曜,我现在分不出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包括谈恋爱。”
“不想再去牵挂谁,想你有没有吃饭,会不会饿,想你在我身上付出了多少,我该怎么还回去。”宿煜看着面前那两盒凉透的饭菜,无奈的摇摇头,他说得相当洒脱,“你就当,是哥对你失去耐心了吧。”
祁曜顿时急了,他努力地解释着,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可我从来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什么,难道这也会成为你的负担吗!”
宿煜:“说实话吧,我刚刚在楼下遇见路向南了,他是明天大赛的解说席嘉宾。”
祁曜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宿煜,“所以呢?”
“我不想被他看见,我们的关系太过于暧昧,可以吗。”
想找一个让祁曜哑口无言的分手理由,其实一点儿也不难。
只是这个理由太过于伤人。
祁曜沉默了好久好久,他嘴角动了动,像笑又像哭,一开口,嗓子居然是哑的。
声音就像是划过砂纸一般干涩、受伤。
祁曜说:“你这么说,我明白了。”
第70章 下药
“你这么说,我明白了。”
祁曜的声音带着颤,话一说出口,整个人都仿佛碎了,身上的力气泄下去,他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缓了好半天,祁曜才将低垂的眼重新抬起来,他看着宿煜,眼底的痛意一览无余,“你要和我分手,是这个意思吧?”
宿煜的脑袋嗡的一声,耳朵被什么闷了一下,许久才透出些缝隙。
那一刻,他确定自己是真的有病,病得还不轻。
面对祁曜的质问,他又想逃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倘若是留在祁曜身边,不仅会伤害到祁曜的家人,闹得家庭破裂,还会像祁母说的那样,外面的人会因为祁曜的取向对他指指点点。宿煜比任何人都知道,一个圆满的家庭有多珍贵。
然而,他故意说出这些把祁曜推远的话,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为什么怎么都不对,连一条出路都没有…
房间里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像是压缩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盒子里。
宿煜感到头晕,酸涩在鼻腔和喉咙里猝然蔓延,他往墙边退了退,背靠着仰起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感受着胸腔的痛意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他难受得要命,心在淌血,可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寡淡,像是对什么都不以为意。
宿煜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人,情绪,痛意,只要在能忍耐的范围里,就不会显露在外表,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很少有朋友。
没有人会去和一个看不出情绪的人交心。
这副姿态也终于惹恼了祁曜,他猜不透,也不想再去猜。
“如果是以前,我可以当你什么也没说过,因为你是病人,我可以让着你。”
祁曜压抑地喘了两口气,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所剩不多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宿煜,却没换来一丝一毫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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