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季羽风在放声骂他,骂得特别的凶。
也怪他,咬得确实有点狠了。
他用湿巾纸把腺体擦拭干净,又对着那些发红的伤口吹了吹,问:“很疼吗?”
季羽风吼道:“废话!我咬你试试?”
虽然标记很舒服,但是这厮咬得是真的重,季羽风都怀疑他是真的暗恋自己吗?就不知道温柔一点吗?还是说,因为暗恋太苦,所以内心开始变态了?
他把双手抬了起来,脾气火爆地咆哮:“快点给老子解开。”
江川漓的手绕到了前面来,替他解开了手腕上的领带,那双白皙无暇的手,现在多了几条红色勒痕,看着像是经历了一场蹂.躏似的,他第一次仔细去看季羽风的手,原来那只平常打羽毛球的手,竟然是这般的小巧纤细,不堪一击。
这样漂亮如花瓶一般的手,平常打球,不会很容易受伤吗?
解开束缚后,季羽风就从他怀里逃了出去,飞快跑出了房间,那模样跟逃命似的。
卧室内萦绕着茉莉与青提混合的香气,当初他设定这两个味道,只是因为他常常午后做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山城的这个大院子里,一棵苍老的黄桷树,四周搭起了葡萄藤架,一到夏天的时候,绿藤上就会爬满青色的葡萄,葡萄藤下是一排茉莉花盆,几只猫慵懒地睡在花架上,空气里弥漫着茉莉与青提的香气,一片岁月静好。
他一直喜欢喝青提味的汽水,只要一想起季羽风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大院里的葡萄架,上面结出的青涩葡萄,令人无法忘怀的酸涩夏天。
曾经住在山城的那段时间,他种过茉莉花,起初他只是在山下捡了一盆别人不要的花回来养,但是被季羽风又抱回山下去了,虽然他把花找了回来,但他还是很生气,一气之下,就种了十几盆茉莉花放在家门口,就好像在跟季羽风赌气一样。
屋子里消散不尽的香味,即便是开着窗户,也无法完全散尽,他坐在椅子上闻了很久,对面二楼上的灯亮了,是季羽风回到了房间,不过今天,那扇窗户始终紧闭,没有人来推开。
他起来走出了卧室,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罐汽水和一袋冰块,将汽水和冰块混合装进杯子里,摇晃了几下,才放在唇边喝。
只有这种冰的感觉,才能缓解他身体里的热。
喝完了一整杯冰汽水,他才走去浴室里洗澡,边走边揉眉心,他感到头疼,他一个正常男人,今天抱着另外一个男生,竟然又有了生理反应。
信息素的威力这么强大吗?
他洗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澡,不过就算是他洗了澡,还是没办法洗净身上的青提味。
季羽风的味道缠在他身上,跟磨人的妖精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他回到了房间,把窗户全部打开,让那些气味都散出去。
对面二楼上的灯仍亮着,季羽风也还没有睡觉吗?
*
季羽风此刻正趴在床上打滚儿,洗完澡的他,拿了一个镜子,来照自己的后颈,他看到自己后颈一片狼藉,全是细小的齿痕,那些都是他和江川漓暧昧过的证明。
江川漓是属狗的吗?把他的脖子当骨头啃呢。
这个样子,他明天要怎么见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抓狂,今天的江川漓好可怕啊,他都害怕他把自己扔到床上,然后酱酱酿酿。
天哪,他还没做好失去屁股的准备。
他把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了头上,一张脸从回来起热度就没有下去过,今天被江川漓一咬,把他都咬出感觉来了,他现在无心睡觉,像田里乱蹦的猹。
好难受啊!
睡不着怎么办?
他睡不着也不能让江川漓睡着,于是他拿起手机,给江川漓扣了串问号过去。
江川漓一直没回,于是他就一直扣。
过了好久,江川漓终于回复他了,回了他一个问号。
“哼!很疑惑吧?那你就继续疑惑。”
风之季:[……]
他给对方回了一串点点点,反正就是不说话,让对方猜。
心软の神:[睡不着?]
季羽风看到他这个网名就来气,你配叫心软的神么?请问你心软么?上辈子找你那么多次组双打,你都不同意,今天标记也咬这么重,我看你应该叫高冷无情冷漠的神才对。
他立刻给他把备注换成了高冷の神四个字。
风之季:[………………]
他继续扣标点符号过去。
江川漓也睡不着,躺在床上无聊,今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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