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漓笑不出来,拿了一块西瓜往嘴里放。
“你怎么不笑啊?是天生不爱笑吗?”
江川漓扯了扯嘴角:“命太苦,笑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羽风将窗户拉上来关上,然后把屋子里的空调打开,他走到角落中,拿起了一把吉他,走到床边坐下,开始弹起了吉他,边弹还边唱。
“若别离撕毁我写的信,
当序曲落幕后拆穿的回忆,
抚慰你心灵悠扬的协奏曲,
……
在莱茵河畔 贝多芬的悲伤在徜徉,
诙谐夜晚遗留在波恩城的泪光,
维也纳推开窗风景却如此委婉
……”
江川漓一直坐在椅子上,吃了一块又一块的西瓜,熟悉的旋律在耳边萦绕,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首歌了,季羽风是懂得应景的,给他弹了一首《贝多芬的悲伤》,以此来衬托他的命苦吗?
弹完了一遍后,季羽风又弹了第二遍,两人好像都陷在了悲伤的漩涡中,其实命苦的何止是一人。
季羽风以前很喜欢这首歌,所以特地学了它的曲子,他边唱边想,如果时光可以永远停留在高二这一年多好。
他不想进入高三,那个苦逼的、遗憾的高三。
江川漓吃完了最后一块西瓜,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忽然弯下腰,抱住了他。
琴声戛然而止,季羽风的手指停了下来,面上是惊愕恍惚。
江川漓高大的身子弯着腰,抱着他,贴着他的耳廓说:“烟瘾犯了,让我咬一口。”
“?”
你们城里人这样子戒烟瘾的?
现在还不是他的发情期,腺体也是正常的状态,可江川漓还是咬了下来,咬得不深,但绵长持久。
“嘶……”
“痛吗?我试着轻一点。”
今天的江川漓比上次温柔,没有信息素,只是简单的啃咬安抚,所谓烟瘾,并不是他这具身体对烟的瘾,而是他的灵魂在寻求慰藉,渴望香烟来缓解内心的寂寞。
啃着啃着,两人为了寻求最舒服的姿势,都躺到了床上,吉他被江川漓拿到了一边,他抱着季羽风,专心地啃咬他的后颈。
“我看到你箱子里的羽毛球了。”
江川漓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这个,季羽风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书桌底下的纸箱子,里面装的是当初毕皓凡送他的羽毛球。
他拿回来后,就把花束拆了,将一颗一颗的球全部装进了纸箱子里,这样比较省空间。
“嗯?”季羽风不懂他突然说这个的含义。
“一千颗,还没打完呢。”
季羽风懂了,这是又吃上醋了。
“快了快了,暑假就能打完了。”
最近训练强度太强,球也是哗哗地用,如果不是打比赛可以获得奖金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让妈妈给他花那么多钱在打球上,他妈妈本身就不太喜欢他跟爸爸一样,去打什么羽毛球,而且他们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
“你刚说想要什么礼物?”江川漓问。
“你真要送?”季羽风惊道。
“我的钱不是都在你那儿吗?你要买什么直接买了就是。”
“真的?”
江川漓:“嗯。”
反正他马上就会收到下个月的生活费了,又是一笔巨款。
“不行,那我买的跟你送的就不一样了,这样吧,我把钱拿给你,你去买了送我?”
江川漓:“?”
“要买什么?”
“这个这个。”季羽风拿出手机给他看图片,“这个羽毛球小公仔盲盒,好可爱啊,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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