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亮和时怀白惺惺相惜的时候,系统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错乱的脚步声。
系统回头一看,江熙年魂不守舍地找了回来,突然对着时怀白笑了一声,接着恶狠狠地抓住了时怀白的腕子:“走,我们回家,回家……”
说到最后的时候,这家伙的声音陡然一抬:“回家!”
钱亮愣在原地:他们怎么了
时怀白被江熙年拽走的时候还有点错愕,直到被抓到车子里,王叔立刻风驰电挚地把车开走,江熙年的呼吸逐渐粗重,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时怀白,以后不许和别人讲话,每天下课就要到我身边,除了和我一起,不许自己出门。”
时怀白愣了愣:“这是另外的价钱。”
江熙年目光炯炯:“加钱呢?”
时怀白摇头:“那也不行。”
自己可是要成为未来首富的人。
怎么可能被24小时买断。
听到这个如他预料的答案,江熙年释然一笑:“不答应吗?”
“你明天搬回白塔吧。”
江熙年想:自己太惯着时怀白了,以至于对方不知天高地厚,是时候让时怀白知道离开了自己,对方依旧是以前那个付不起白塔住宿费的贫困特招生。
他相信时怀白会哭着回来,
求着成为自己身边乖顺的小狗。
第27章 救赎霸总
“你要赶我离开?”片刻之后, 时怀白好像是难以置信一样,嘴唇微微颤抖,脸上的婴儿肥一抖一抖的, 肩头耸动。
天可怜见的, 系统潸然泪下。
江熙年没有去看时怀白, 只是扭头看向窗外被车子超过的川流不息,眼里是一股寒凉的冷意, 冷漠到不可思议。
沉默,
沉默到空气都凝滞。
只有时怀白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淡淡的。
一会急促一会缓慢。
好像深思熟虑想了好多东西。
系统的心肝都化成了一汪震颤疼痛的血水,它拍了拍时怀白的肩膀, 用脑袋蹭了蹭时怀白的胳膊, 贴贴道:【宿主,你别哭啊, 你一哭我也难过。】
车子终于停下,司机王叔一动不动, 手心捏住了一把冷汗。
江熙年对时怀白可谓是宠爱到了极致, 在拍卖会上都能为时小先生点天灯,平常吃穿住行都会带着时怀白,怎么突然要把时小先生赶走。
就算是把自己开了也不可能把时小先生赶走的啊!
江熙年下车, 眉眼一弯,像是一只轻巧的狐狸, 唇角噙着那抹惯常的刻薄又迷人的笑,薄唇微启, 吐出的字句却温柔得近乎蛊惑,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裂痕,仿佛那些尖锐的争执冰冷的对峙,都只是时怀白的一场幻觉。
“时怀白, 你先上去睡一觉吧。”他轻声说,嗓音低柔,像在哄一个不安的孩子。
“睡前记得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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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过,江熙年的发梢微微晃动,衬得那张脸愈发精致而凉薄,眼神却温柔得近乎残忍。
“明天我送你。”
这句话落下,系统的心脏猛地一缩,它的心脏好像也替时怀白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江熙年太歹毒了,在时怀白临走之际还要那么极致温柔,给时怀白永远克服不了的落差。
江熙年要的是时怀白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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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被念叨不下的,能死死锁住别人脚踝的,不是最昂贵的,也不是对方最喜欢的,反而是失而复得的。
就比如,13岁那年为了反抗父母,他在六楼当着他们的面从天台跳了下去。
他知道底下是泳池,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他还预知了在那之后,父母控制不了自己了。
是自己去控制父母。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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