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们能活着,也是多亏了他。”宗轻缓缓道,他这话让普梅静也想起了那天的场景,太过血腥了,要是只是单纯的血肉那也没法吓到她。
但是.......杀法太暴力了,而且,那种绝望的嘶吼和嚎叫混合着空气中的血气,散落的碎末和漫天的血珠。
她为此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阿木,做了什么吗.......”之沐江隐隐有了猜测。
“他把人杀光了。”宗轻苦笑一声,“你昏过去后,那些人全死了,连个完整的尸都没留下,当时他就疯了,差点连我们也要被弄死。”
“嗷呜。”赤木不悦的低叫一声,警告的看了宗轻一眼。
宗轻不说话了,拿出一晚稀粥端到了之沐江的面前,上面放了些虾皮,“你最近只能吃吃这个了。”
赤木看了眼被普梅静接过的粥,连忙跑过去咬了咬普梅静的裤子,然后跑到了隔壁间。
“其实赤木的伤还没好全,不该下来动的,但他实在关心你,醒来后就一直趴在你的床边,我们还想着要不要把他的床挪过来跟你并一下,你就醒了。”宗轻道。
之沐江没说话。
宗轻给大家盛了些饭后,赤木从隔壁间回来了,他化成了人形,走来端过了普梅静手上的粥碗,坐在了之沐江的床沿边后,将对方稍稍扶起来一点。
“沐江,我喂你。”他道,随后熟练的勺起一勺粥递到对方唇边。
他的角度很合适,之沐江轻轻一吸就可以喝到嘴里。
两人就这样一喂一吃。
普梅静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下一刻被宗轻塞过来了一碗饭,抬头,只见对方道:“你得自己吃。”
普梅静沉默。
她愤愤的扒了两口饭,不能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一人一兽的苟且,所以才只有她一人感到悲凉啊。
一边的宗轻反倒看起来平静,倒不是不觉奇怪,而是早就觉得奇怪了,所以在赤木发疯后,他已经隐隐预料到了什么,只不过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但他现在已经不如之前那样看低兽人了,也许是一场交付彼此的战斗吧,当时刀疤男人想要杀死他,雪熊为他妥协被殴打的样子,时常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不过,毕竟兽人的命连着主人的命,也许雪熊只是不想死?
宗轻笑了一下,不再去想。
下午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众人都离开了,就是还在修养期的韩成峰也出去了,意思是待不住,这样一来,房间里就剩下之沐江和赤木了。
“沐江,主人。”人离开后赤木就压抑不住自己了,他趴在之沐江的颈边,低声道,不断的唤着对方的两个称呼。
“好了,已经没事了。”之沐江顺了顺对方的脊背,对方的眼泪仍然流露了出来,浸湿了他的脖子后又滑到了白净的枕头上,留下一点点水渍。
“我很害怕,真的很怕。”赤木道,他顾及之沐江受伤,没敢太压着对方,只是虚虚的撑在上方。
“别怕,你做的很好了,赤木,你很强,你救了我。”之沐江道,他的唇色很白,没有血色,但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是给人一种暖意,温柔的像是能将人软化。
然而看他这样,赤木眼泪掉的更厉害了,“我还不够强,让你受伤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我老是食言。”他不敢想象,要是之沐江真的没了,他该怎么办。
对了,他会陪着对方一起去死,不会再有什么煎熬。
之沐江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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