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正要推辞,宋业说道:“拿着,到了外边是人生地不熟,但有银子在日子就好过。”
宋长叙看见宋业脸上的皱纹跟沟壑,他突然想到他到了这里,看见宋业的时间要短一些,他总是在田地里干活。
家里有了牛车后,每回他要去镇上时,宋业都会送他去。
宋长叙去接银子时,握住了他的手,跟他提笔写字的手判若两人。
他的手白皙,骨节分明,一看就没有做过什么活。而宋业的手黝黑,有裂口,粗糙的像是树皮一样。
他现在恍然明白,不管是他穿越还是没有穿越,他这一路上都是家人在支撑他前行,这样他才不会去下地,反而待在屋子里学文识字。
他们已经把最好的给了他。
爹娘都在水波镇这个方寸之地,他却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去过金河县,去过云州府。他认识了更多的人,是他们给了他用脚步去丈量的底气。
宋长叙说:“爹,你快回去吧,外边冷,我先上马车,我在外边会好好照顾自己。”
宋业应一声。
宋长叙坐在马车上,他掀开车帘瞧见宋业缩着脖子看着马车远去,才佝偻着背慢慢的踩在雪地上离开。
这次马车没有冯兄跟他一块了。
宋长叙把银子收起来,除了爹娘跟大哥外,许知昼跟着他也很辛苦。
他吐出一口气。
宋长叙走后,许知昼睡醒了,他摸着床榻旁边的温度已经冷了,他飞快起身一看果真人已经不见了。
“说了让他叫我起来的,怎么又不叫我。”许知昼没看见宋长叙,鼻尖一酸。
这回又要离开那么久,他只想好好的看着他离开。
宋明言拍了拍他的后背,“长叙是不想打扰你睡觉。”
“睡觉哪有他重要,气死我了。”许知昼一想去京城没有相熟的人,这回冯信鸥也没在,他一个孤孤单单的。
许知昼有几日失落,回到许家,得了谢淮川说的三月后启程去京城,心里这才有几分高兴。
“才走几天就想了,不能想了,想来想去也见不着。”许知昼警告自己。
一个人的床太大,自从宋长叙走后,他就睡的不太安稳。
特别是晚上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起跟宋长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顿时又想哭了。
他哭着捶墙。
结果捶下来一块砖。
许知昼吓一跳。
难道我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
他翻身下来把砖头塞进去,吹了蜡烛心虚的跳到床上,扯着被褥把自己蒙到里面。
他心惊肉跳。
半晌没有动静,放松下来又想到宋长叙,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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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波镇到了金河县转车去云州府,随即转车去京城。去京城路途遥远,一辆马车可以坐三个人,宋长叙同两个书生一块雇了同一辆马车。
他们相互交换名字,到了马车就一同去找客栈。京城的客栈太贵了。
他们睡下房又太吵闹,还是选择了中房,至于上房一晚上一两银子实在是太贵了。
吃食上客栈的价格更高,宋长叙就去外边找小摊吃,余下的时间除了第一日出去熟悉环境外,他们都是闷在屋子看书。
等到要会试的一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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